她不讨厌血味,相比之下还喜欢得很。
下意识的手在腰上按了几下,疼得她倒吸一口气。
“早知道刚才多给他几下好了。”腰稍微一动就是刺骨的疼,身子骨也委实太弱了些。
忽然一阵响动,山鬼眸子一凛,劈手甩过去一根银针。
黑暗中,有人接住了山鬼飞过去的银针,随后从最高的稻草堆里走出来个身穿红衣的女子。
“下手还是这么狠,你就不怕毒杀了我?”女子啧啧几声,将银针随手丢开,几步站到山鬼跟前。
看到来人,山鬼漫不经心的倚靠着稻草。
“你不是没死吗?”山鬼半闭着眼懒洋洋的回复一句,“这点身手就被毒杀,我看你也配不上医圣的名号。”
“这张嘴,半句软话都不会说。”离魂本来想坐山鬼身边的,但是左看看右看看都没找到干净地方,也就罢了,索性负手站在她身边。
山鬼看也没看她一眼,拨弄几下手指。
“柴房就这样,你若是觉得不舒服,出去就是。”
“我出去你会跟我一起吗?”离魂瞥了她一眼,啐一句。
“不会。”山鬼答。
离魂翻了个白眼,自下而上的打量了山鬼一圈,“你瞧你现在像是个什么样子?衣衫褴褛还全身冻疮,我真后悔当初救了你。”
山鬼闻言,桀桀一笑,哑着嗓子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中爬出的厉鬼。
“我可没叫你救我……就像十年前那样死了,也不错。”她直接躺在稻草上,缓慢的闭上了眼睛。
是啊,她本来就是将死,不,已死之人,死在十年前的雪峰山上。而且还是被那么多可信可笑之人逼死的,光是想想就觉得死的好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