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见那婢女樱桃口,柳叶眉,正是韶华。一双眉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穿戴整齐着,娉娉袅袅。
于是心下一念,有了歪主意,故意往她手上捏了一捏。
彩鸢急急撤回手,气恼这秃驴无礼,转身走到屏风里。
僧侣见她忍气吞声,心里更加得意,高声道:“娘子放心,本寺僧人嘴最严,乱传话可是要挨罚的。”
钱氏看见彩鸢的异样,不理会这小小的变故。
她懒散的声音透过那雕花纱窗衣,极妖治地散开在空中。
“哦?是吗。”
等那两人走了,钱氏乜她一眼,冷笑道:“怎么?这就委屈了?”
彩鸢低下头耸耸鼻子,摇头。
钱氏的主子行事是从宫里学来的,奴才是什么?奴才就是垫脚的,是她安稳度日的一颗轻如鸿毛的棋子。
她可以为了自己的将来牺牲香鹊,就没打算仁慈对待她们这几个。
倘若今天那秃驴要彩鸢,她照样可以牺牲。奴才就是奴才,以为给自己办了几天事就可以高人一头了?
她的颐指气使都是钱氏给她的,要是奴才的命主子的心,那被踩在脚底下的说不定就是钱氏了。
想到这里钱氏用嫣红的手指尖划了一下彩鸢的漂亮脸蛋。
吐息若兰:“彩鸢,你把自己当主子了?”
彩鸢吓得赶紧跪下,那长指甲在她脸上划开一条的印子,她顾不上疼,哀求道:“奴婢不敢这样想的,娘子饶了奴婢。”
她的确以为自己伺候了钱氏这么多年,也有主仆一次的情份了。
钱氏显然没有心情管她的事,指甲一勾:“起来吧,去外面把那小丫头给我叫起来,花样到会玩。”
彩鸢走到外面,看见青黛和红樱几个依偎跪在一起。
四个人明明都很冷,脸上却都没有绝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