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看她唯唯诺诺的,心情也好了些,近几年又对香姨仁慈了些。
言归正转,因为何夫子已经不教了,暂时还没有新的夫子过来。所以鹿苑的老夫子就暂时过来接了这个班。
他已经很苍老了,白色的胡子飘动着,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拿着开裂的手指摩挲着书卷,因为老了,所以皮肤皱缩着,显得很和蔼。
几个刺头都不在,所以这一堂课反而很安静。青黛听得津津有味,感叹此刻时光多么难得。
坐在她旁边的魏子梦也如此感叹,睡的口水流了一桌子。
就是窗户纸前几日被捅破了,呼呼地钻风,学生们都焉了吧唧地缩着头,一个也不想动弹。
魏子梦蜷缩几下,在睡梦里念叨着:“夜诗,把窗户关上。”
青黛乜她一眼,拿了本书把她的头蒙上了。果然睡得老实了,不再叫唤了。
那白胡子的夫子捏着胡子笑眯眯地看她,仿佛这是很有趣的闺阁女儿乐趣。
课后,青黛起来用宣纸蘸了点水把窗户糊上。屋子里趴着了一半,暖炉暖洋洋的,使人发困。
屋子闷闷的,她想走出去透透气。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夫子笑眯眯地问:“你是谁家的孩子。”
青黛有些受宠若惊,她没想到这个夫子如此亲和:“是忠毅伯爵府的。”
夫子细细想了一下:“那......许昭月是你姐姐?”
青黛感叹三姐姐果真是知名度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