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纪,他这样一说,反倒是青黛比他小一辈,占了自己的便宜了。
青黛语凝,见那柴非已一脸正色,也就做罢了。
“太祖之高显,青黛不敢匪言。上皇之意即为以理为尊。”小丫头一副精明的模样。
“方才我家四姐姐推搡我,只因我没为她挡了那只笔。圣人云,长应顾幼,姐姐非但不照顾我,反而怪我。我只是以牙还牙罢了,柴小衙内就如此,那姐姐推搡我时,怎么不见小衙内过来帮我呢?”
她人小,说的话却犀利,一针见血。
柴非已错愕,她三言两句就把自己从太祖那段话里绕出来,轻飘飘地反成了自己不明察秋毫。
元宴起初还忍着,只当有人帮她,可被说道这一通歪理说着,渐渐自己有些站不住脚了。
于是她忍不住辩驳:“我为嫡姐,你为庶女。说白了,就是一个卑贱的下人,你怎敢动手打我?”
这句话一出来,有些沉默的庶子不乐意了,站起来嚷嚷道:“你说谁是下人,不过是主母肚皮里出来的就真把自己当天王老子了!”
更有胜甚者,那西王街的几个粗野的少年一股脑取下笔架子上的笔,蘸了墨。
隔着薄纱屏风往她这里投掷,瞬时这里一片乱像。
何夫子在外面瞧见了,心知再不管就恐怕要掉脑袋了,急急忙忙地又回去。
奈何他声音小,人微言轻的,根本没有人愿意理他。他来来回回走了许久,只得到了身上的墨迹斑斑。
突然俩个华服的男孩扭打在一起,撞倒了屏风,那硕大的屏风往左边一倒。
檀香木的拐角猛地砸到了手足无措、四处乱躲的元宴。
她两眼一翻,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