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让婢女送她到女眷那里去,青黛忙不迭送地乐颠颠跑了出去。
贞安后这才进来。
她拨开盖子,用勺子舀了一碗盏的银耳羹给太妃。
“你看人是最准的,你瞧这丫头如何。”太妃接过碗盏,开口问道。
贞安笑道:“聪明却不心狠,就是话少了些。”
银耳羹又香又稠,太妃吃了几口便放了盏子。
“她若是嘴巴再会说一些,那我就更担心啰。”太妃叹息道。
贞安后点头称是,倒了杯茶水给她解腻。
青黛跟着那婢女扭来扭去,左拐右转的。夜色极浓,只能看见婢女手中馨黄的灯笼。
冷风不时从脖子灌到衣服里面,冷的她打了几个哆嗦。
青黛自嘲一下,以往这个天还在河水里洗一大家子的衣物,还没有觉得如此冷,现在不过过了几天养尊处优的日子,就如此脆弱了。
“姐姐,你知道那个在宁昭仪身边戴高帽子的人是谁吗。”她突然想到那个奇怪的人。
她在宫里也看到许多戴帽子的人,只是帽沿上垂下的穗子珠子颜色不一样。
宫女捂唇轻轻笑:“那是高老公,阉人而已。”
青黛事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正当她准备细问何为阉人时,突然从前面走过来一个昏黄的灯。
来人身子修长,提着一盏圆灯笼,随意得连灯帽也没挂。
青黛觉得有些眼熟,歪着头盯着他看。
“五姑娘总是这样瞧我,我倒是很不好意思。”
对方戏谑地声音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