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你别听她污蔑好人,她和青黛一向不和。”
“夫子.......”
“静言!”史执早已经气得青筋暴起,而这群小丫头又叽叽喳喳的。
这绿玉茶壶是他死去的发妻留给他的,对他来说意义非凡。他看到那碎片,几乎要昏过去。
“一切等柳青黛醒了再说。”话音未落,就看见青黛站在门口。巴掌大的脸上缠着纱布,只有那双眼睛依旧灵动。
青蔻先发制人:“你还有脸过来,夫子平日里对你这么好,你尽然去偷夫子的东西。”
“偷什么?我还要问问姐姐,可是青黛哪里做的不对?为何要砸我?”青黛扬着苍白的小脸。
这句话一出就掀起了惊涛骇浪,刚刚青黛的惨状倒是把大伙都下了一跳。就连胆大的都忍不住带着哭音问:“她不会死了吧?”
青蔻毕竟年纪小,不经激,一听这话就开始急眼:“你胡诌什么,我何时推了你?”
青黛慢条斯理:“那我又何时偷了夫子东西,姐姐没看见的事扣个帽子在我头上,我可不敢承认。”
素来与青蔻交好的一干人,开始为她开腔:“何时冤枉了你,当时就你不在,不是做贼心虚逃了去是什么?你又怎能空口白牙的污蔑青蔻推你,我看分明是你自己砸的!”
“我岂不知自己有什么分身之术?”青黛的声音突然拔高,指着院前。“从院前到后舍书屋,隔着回廊,我就是要避开人,也要费些时辰。按你们说的,我偷夫子的物品,被你们即刻发现。那为何我不急忙逃走,反而倒在院前,满身是血?再且说脏物何在?我又偷了什么?”青黛张开怀,一副任君搜查的模样。
青蔻本来没什么把握,听到最后一句,反而有了胜券,忙道:“你偷了夫子的绿玉茶壶,我们自然搜不出什么,因为你打碎在桌前,把那碎片抛了出去。”她眼中充满兴奋,仿佛下一刻就能看见夫子暴跳如雷举着尺子惩戒柳青黛。
青黛很疑惑的样子:“什么茶壶,茶壶不是一直在夫子手中吗?我又怎么能拿到?”她两个鬏很疑惑的趴在脑后,像一对小小的兔儿。
“你自然拿的到!”青蔻急切又大声地说:“夫子方才出去,他放在案下了。”
很快,她就发现了自己的失言,因为夫子用一种严厉的可怕的目光瞧着她。她又马上结结巴巴地圆:“我路过时,恰巧看见你在那里掰。我.......我看见你偷了。”
青黛恍然大悟似的点头:“所以姐姐你就看着我偷,看着我把茶壶打碎、扔出去。却一言不发,不来阻止?”
青蔻慌张尖声喝道:“你别胡扯,我......我阻止你了,你非不听劝。”她现在知道自己的局势很不利,仿佛在被牵着鼻子走,弥一个谎实在太累了。
“哦?以姐姐这种性子,若是抓到了我的小把柄,定是嚷得人尽皆知的吧?怎么今日这么大的事,你这劝说怎么就如蚊子叫一般,谁都没听到呢?姐姐圆不下去了,那就我来说吧。”青黛步步逼进她,脸上还是带着笑,“今日我听到姐姐和表哥说什么把玩绿玉茶壶的事,我知道这是夫子的物件,不可乱动。又碍着家丑不可外扬,于是上前轻声好生劝说。可表哥恼我不向着他,把我推到在地,就连姐姐也嘲讽我多管闲事。我便生了气,说要告诉夫子,姐姐便慌了,举起石头就砸向我,现在又来一出恶人先告状。”
史执冷笑看向青蔻:“喊你爹过来。”
史执他很聪明,也知道青黛帮了他,要是学生砸了他的东西,他虽有不快,但也不能加以什么处罚,打几板子也就过去了。但是要是落个残害手足,那可不只是打几板子的事了。但他也有些许不满,这丫头帮了他也在利用他,聪明是聪明,可惜是个女孩儿家。可怜了自己的茶壶,他重重叹了口气。
“哪位是柳青黛?”突然,门前的光被挡了一下,一个人探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