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个人是在睡梦中被抓走的。
大皇子府
匆匆回府的殷浩辰换了常服之后就悄悄地拐去了地牢。
这个地牢,只有他的亲信知道,里面关的也都是进步的人的玩意,不过这里通常都是空着的,不过最近,又关进来一个东西。
刚刚关进来的时候,人只放在了一个箱子里,整个人被塞在里面,蜷缩到极限,还是守卫将箱子拆了才把人从里面弄了出来。
头上戴着个黑色的头套,身上还穿着寝衣,一双腿抖得像筛糠一样,还有可疑液体的味道。
这几日,地牢里经常能听到惨叫声,而今天,因为大皇子要来,惨叫声总算是停了一日。
大皇子今天穿了一身墨色长衫,坐在首位上,一双眼睛盯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
这个男人,就是杀了盛钟和仲维如的人,叫陈任,是个商人,没有家人。
“怎么,还没招供?”
从关进来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这么多人审讯陈任,却没有一个人能撬开他的嘴巴,问出这家伙为什么动手杀人?
殷浩辰的问话让在场的一众属下心尖直颤,纷纷跪在地上。
“属下无能,请殿下责罚!”
殷浩辰见到地上齐刷刷的跪着的人,青筋直跳的同时心中的怒气也越来越大。
他费心费力培养他们,结果审个人都审不出来。
“一群废物!”
殷浩辰将手里的茶杯‘啪’的一声扔在地上,茶杯直接擦着跪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的脸过去,在他腿边炸开。
破碎的茶盏碎片崩裂开来,有的直接钻进了肉里。
但是他不敢有丝毫动作,甚至脸上不敢有一丝痛苦的表情。
“属下无能,请殿下责罚!”
殷浩辰盯着下面跪着的这群人,还有几乎进气多出气少的陈任,深深的吸了口气。
“换个方法,人都快打死了还不说,是什么原因?给我好好的查!”
他就不信,查不出这个陈任到底是为什么会下手杀人!还用这么明显的手法将两个人用同样的手法杀死,难道仅仅是为了诬陷给他?
不不不,不应该是这样,他这些年来伪装一向好,没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到底是谁!
他隐藏的这么好,不可能有人发现的!
“先找个大夫给他看一看,别什么都没问出来就先死了。”
“是。”
因为殷浩宇的事情,皇帝对朝堂抓的格外的严,这段时间,需要更加小心,这个家伙偏偏跟殷浩宇的事情撞到了一起。
必须想办法将这件事情甩出去。
但是秋家.......又不能牵连,也不知道秋杳杳有没有听懂今天他话里的意思。
殷浩辰想着,回到了房间。
他的工作并不忙,皇帝不重视他,身为嫡长子却只领了个闲职,只需要,每天去官邸走个过场,再去上个朝,剩下的时间就在府里吃喝玩乐。
皇帝最乐意见到他吃喝玩乐了,因此经常往府上送一堆堆的美人还有美食和美酒。
“来,奏乐!”
大皇子府的靡靡之音,又响起来了。
秋杳杳一直感觉大皇子不对劲,但是一直没有抓住他的小辫子,可是如今一抓就是个大的。
真可惜不能把大皇子的皮全扒了,让世人看看这个耽于享乐喜欢流连花丛的大皇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杳杳回府了?”
“是,主子。”
申逸鸿急忙站起来,然而刚站起来,就又坐下,叹了口气,一脸落寞。
“杳杳她不喜欢我缠着她,还是不要去了吧。”
可是.......他已经一天没有见过杳杳了......
“唉~”
齐航也跟着在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
真该让他们几个过来看看主子这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哪里像那个运筹帷幄的主子嘛!
完全一个陷入情场的毛头小子!
他从来没想过,自家主子喜欢上一个人以后会是这个样子,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申逸鸿看着秋杳杳的院子又叹了口气,叫齐航拿了纸笔过来,开始画画,画上仍旧只有一个姑娘——秋杳杳。
齐航:......
就知道主子又是要画主母!
“你下去吧。”
齐航:......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