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柠狐疑，这话从大灰狼口中说出来，怎么就这么不可信呢？

他们这一行，还是没有把戴小旗找回来。

但是对于商柠而言，知道戴小旗还活在世间，并且有办法换回他，已经让她觉得很是欣慰。

夕阳天，火烧云。

商柠坐在来接他们的马车前头，荡着自己的小脚。她看向街道两旁日落而息的人们，看着那些忙忙碌碌努力生活着的人们，心底突然泛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这几日见惯了地下集市的阴暗，才发觉人间的清欢难得。

她想了想，道：“大灰狼，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苏衡正在品茶，给香炉扫着香灰。闻言，他抬起头，看向商柠。

她正坐在车头，夕阳照在她的脸庞，照着乌黑如瀑的青丝上。一瞬间，好像在她的面容上镀染金辉。刹那间的商柠，璀璨美好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商柠转过头，看向苏衡，见他也在看着自己，便咧嘴一笑道：“你那日与成化姑姑究竟说了什么，为什么她突然就想要害你了？”

苏衡浅笑：“我以为你辛辛苦苦趴在屋顶上，应当把一切都已经听清楚了。”

商柠撇撇嘴：“当我上房顶开始偷听的时候，你的故事都讲完了。”

她昨日也很后悔来着，就应该早一些上屋檐的，这样就可以正大光明毫无羞耻地偷听苏衡的过往。

苏衡的脸上依旧维持着若有似无的笑，但是这种笑却还像比刚才黯淡了一些，商柠从里面感受到了一种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