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柠怔愣。

唐小扇？她的眼前浮现出小扇那岁月静好的温柔面容。那样的她，和眼前这个狂啸着的怪物当真是一个人吗？

难以想象。

“小扇——”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欧阳盛几乎是跌跌撞撞奔过来的，他扑在那女怪物的身上，不顾她撕咬他的手臂带来的疼痛，执拗地对苏衡两人道：“她是纯良的，求求你们了，不要害她...”

苏衡冷笑，举起剑指向刚才女怪物呆着的地方。

声音冰冷：“你是指吃人肉的这个女怪物，纯良？”

商柠顺着他的手往后看去，不禁呆住。她刚才急着帮苏衡，根本没有去在意方才怪物呆着的地方，现在一看当真是目瞪口呆。

饶是她京城为霸十几年，对于这样的血腥场面还是觉得作呕不止。

说那地方，有一个还在挣扎的小男孩。

“这是个孩子啊...”商柠走上前，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孩子，他微微颤抖的样子实在是让她看不下去。

“苏衡，我先抱着他去找温均池。”

这孩子大概也就只有十岁不到的样子，大腿上有一个流血不止、血肉模糊的伤口，空气中血腥的味道在盘旋着。

苏衡用剑对着两人，或者说是一人一怪。

“说说吧，”他近乎是扯出格外残忍的笑来：“一个吃孩子的怪物，究竟为何还能得到你的偏袒。”

“小扇她不是怪物，”欧阳盛摇头，眼睛里面还有含着的泪：“她只是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果然这天下乌鸦一般黑，做了穷凶极恶错事的人就喜欢给自己套上一个“没有办法”的借口。

“这，是一个怪物。”苏衡一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