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那些信件或是这奇奇怪怪的蛇纹玉佩,近在眼前的就有一个需要解决的大麻烦——张宣。
信送出去一日,就在第二日商柠啃完晶莹剔透酱猪尾巴时,她终于收到回信。
展信,只有两张薄薄的宣纸。
第一张纸上写了娟秀的小楷:“妾身都明白了,多谢侠士仗义执言。”商柠搔搔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她不是什么侠士,只是一个耍无赖的臭泼皮。
她又看向第二封信,上头倒是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堆。
字与先前的不同,商柠从中看出了沧桑感。这大概是某个嬷嬷写的,上头大致的意思就是:
张宣乃是张家这一脉的独子,他的父亲官拜太傅,但是晚年由于极其好色,最后以“死在小妾床上”这种恶闻收场。也算是晚节不保,故而张宣极力与其父划清干系。
他最大的主张就是,清风亮节,远离女色。
但是有趣的一幕依旧发生在他身上,他在外任期间爱上江南一个琵琶风尘女,不顾名门妻子的反对,将她纳入府中。
自此,张府就轰轰烈烈地开始上演隐秘的宠妻灭妻戏码。其妻子完全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受尽屈辱。
商柠将信塞回信封中,唤来眸儿拿出笔墨纸砚。虽说她那字写得实在不怎么样,但依旧一笔一划认真地回了信。
写完信,她的脸上再次出现邪魅笑容。
作为一个泼皮,基本的道德准则还是得有,如此混账的男人天不收,还胆敢过来招惹她。
那只能让她泼皮一枝花,亲自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