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就是清桠哭哭啼啼的哭喊声。她一只手死死地扣着地上鲜艳的波斯花纹地毯,一只手揪着自己的精致的绣花衣摆。
脸上,还有一份阴毒。
大抵是破罐子破摔,她倒是再也没有保留,将所有一切都合盘托出。
她为了摆脱刘斐,托心腹买了毒药。每次都在与刘斐假意逢迎时将他灌醉。用绵针沾取白鹤,扎进他的头皮中。绵针造成的伤口很小,疼痛几乎不会被察觉。
极微量的白鹤,不会使刘斐即刻气绝身亡。但累月之积,令他逐渐神情恍惚,最终一命呜呼...
商柠漠然听完,没有再说一句。
清桠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与她玩闹的小姑娘,商柠对这样的她只有厌恶。
苏衡在带着商柠离开红袖楼的时候,并没有说将会怎样处理清桠。
商柠的面子上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内心却是好奇纠结得不行。几次想要开口,又碍于面子。
在她即将下车的时候,苏衡指骨轻扣木窗,对着回头的商柠道:“只要她可以为我所用,就不会死。”
商柠停下落地的脚。
她转头,还想要问句什么,但却发现苏衡的马车已经开始向回行驶。一句轻悠悠从马车里面传来:
“以后不要男装,比小厮还像小厮——”
商柠觉得自己身上的肉在紧绷,它们告诉自己,好想揍人。
另一边,当马车转角之后。
苏衡面无表情,他现在很想把车夫按在地上打一顿。
车夫在外头喋喋不休:“大人您又不懂了,俺告诉您,和姑娘家相处要有神秘感...神秘感。大人您咋老是不懂...俺媳妇说了...”
苏衡:是时候发挥下佞臣的奸邪阴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