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记得,你是叫洛傅对吧?”白玄胤盯着洛傅,眼底平静没有情绪。
洛傅被人盯着浑身直冒冷汗,他昨日明明见白玄胤那样子,似是要将苏瑾瑜生吞活剥的,为何才一夜功夫就变得如此护这人?
疑惑归疑惑,白玄胤的问题还是要回答,“回皇上,属下正是洛傅。”
白玄胤点了点头,“嗯,抬起头来。”
洛傅算不上长相出众那一类人,但终归也不是丢到人群便找不着的。洛傅不傻,这方人叫着抬头,立时便是一副处处可怜的模样。
白玄胤自从做了皇帝后,便顿觉这居高临下的滋味比起曾经的任人踩踏要好上很多。洛傅这样的态度一下子就烘起了白玄胤暗藏心底的虚荣感,竟真把火气压下了,“你自己去外府监领罚吧。”
“是......”洛傅行了礼,便离开了。
白玄胤不知道,自己这话一出,洛傅有多嘲讽。原来这高高在上的皇帝竟如此好骗,洛傅稍微展露了对人的假尊敬,人就闭了只眼放了他。相较之下,这苏瑾瑜用身子换来的保护,简直卑贱到尘埃里。
“皇上,人已经走了,没有必要再挽着奴才了。”苏瑾瑜动了动窝在人怀里的身子,面色不是很好。
“哦?”被人这么一说,白玄胤反倒不愿撒手,用力地捏过人肩膀,“怎么,苏公公不喜欢这样?”
“不......”
“既然不,那为何要拒绝朕?反正宫里对公公的闲言碎语已经散播开,那为何不直接坐实呢?”白玄胤凑近人耳边,在看不到的地方轻咬住人耳骨舌尖轻挑,“也好让宫人们看看,你苏瑾瑜有多放荡。”
人的话让苏瑾瑜血液凝结。
丞相府灭门那日,一家老少在他面前被切下头颅,他都未曾落下一滴泪;“净身房”囚牢一月,百般凌辱,他也憋着最后一口气。一切都只因为,他、相府欠白玄胤的,无论在人前如何卑微到尘里,那都只是在白玄胤一个人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