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邶的脚步一顿,他扭头看着白靥,白靥坚定道:“相信我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骗你,我就是差点被她发现,所以才火急火燎的逃了出来,幸亏没有发现我是谁,我才能活着误打误撞找来这家客栈。”
若是按白靥所说,菅野城的幕后掌控之人是个女子,那会不会就是今日他和薛浸衣在进飘絮阁时所见到的那个神秘男人,若是真的如此,那薛浸衣的猜测就是对的,她为了掩盖自己是个女子的身份,用了腹语。
宋邶又回到刚刚的位子上,白靥见他坐下来,他心也定了,便讨好道:“这件事详情了,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我稍后告诉你,你能不能先救救我的命啊,你去讨点伤药给我呀,我真的好疼啊!”
宋邶见他也不像是装模作样,他从下楼梯到一直捂着他的胸口,应该是真的受了重伤,并且看薛浸衣刚才那样子也不见得是对他有丝毫的手下留情。
“那你可要记好了,下一次不要再随便的挑衅她”宋邶说着便从衣袖里拿了一瓶伤药给他,说,“给你,这可是北镇抚司最好的烧伤药。”
“烧伤药?”白靥拿着药瓶,皱着眉头道,“你拿烧伤药给我干嘛?我是冻伤啊!”
冻伤?
宋邶起身扒开他的衣服,胸口上果然是冻伤,都冻得发紫了。
这怎么可能是冻伤呢?
薛浸衣不是用的烈火之术吗?
他明明也亲眼看见了,白靥身上烧起来的火光,明明就是当时薛浸衣对芙蓉所用的烈火之术一样的火焰啊,怎么可能会是冻伤呢?
当时芙蓉跟他解释烈火之术的时候,也并没有说烈火之术会有这种效果呀,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邶,”白靥伸出手在宋邶面前挥了挥,他哭腔道,“你就别想着为什么了,你快点给我药,我越来越疼了,简直要把我心都给冻死了,我真的好疼啊,你快救救我!”
宋邶平静道:“我救不了你,这可能是薛浸衣对你的惩罚吧,应该要不了命的,你先受着吧,把事情说清楚之后我去你还能求她救你一下。”
“我……”
“放心吧!”刚刚被白靥抓住的那个青藤卫从窗口探出头来,他说,“我们家司首没有想要伤你的性命,这也不过是一点小伤罢了,就会疼一会儿了,放心啊,这大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疼不了你多久的,先忍着吧,算是给你一个教训,以后啊对青藤司敬重一点。”
“你们!”白靥捂住胸口,他简直觉得痛不欲生。
宋邶见他这样子便开口道:“行了,你先别顾着叫疼,赶紧把话说清楚,把事情交代清楚,否则到时候真的把你疼死了,我上哪知道真相去。”
白靥:……
偷听的青藤卫们:……
躺在床上也能清清楚楚听见他们对话的薛浸衣听着宋邶这话都不禁笑了出来。
白靥忍痛讲这些天来的所见所闻告诉宋邶,不知不觉间他的胸口也不疼了,但是由于事情过多,他整整说了一夜,天亮之时,宋邶才回到房间里去休息。
天亮之时曙天也见到宋延,宋延一听到曙天来了,他选了个时间绕开了王绮才来见他。
宋延见到曙天的第一句话就问道:“怎么样,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薛浸衣她出事了?”
曙天顿了一下,他以为宋延怎么样也会先问宋邶的。
“王爷,我们司首和宋大人在菅野城,被困住了!”
宋延没有问宋邶为什么也会跟薛浸衣一起出现在菅野城,他只是问:“困住了?怎么困住了说清楚。”
“菅野城表面上看着是个风花雪月的销金窟,但是其实际早已被暹罗人掌控,他们和当地的知府勾结起来,利用菅野城牟取暴利,贩卖人口,还有其他的事情,简直无恶不作。其中和菅野城合作的也有许多达官显贵,包括金檀周家旁系周景,还有金檀周家嫡系女婿刘磐,因为势单力薄,金檀周家也牵扯其中,司首不敢贸然让我前往金檀求救,只好让我来杭州,向您求助!”
宋延听完没有急着就点兵去支援菅野城,而是想到薛浸衣可能会有的其他担忧,他问:“那你们司首还有没有说过其他的要求?”
曙天回忆道:“司首让我来的时候说,还请王爷想个办法能让士兵们悄无声息的去的菅野城,不可打草惊蛇,全城百姓都还在菅野城内,如果那伙人狗急跳墙,整座城里的百姓都会遭殃,他们在城里的势力深不可测,并且已经给全城的百姓下过毒了,这也是为什么司首和宋大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不能强行突破菅野城的原因。”
“曙天,你见到东锦王的时候,必须要和他说清楚着城里真正的情况,无论是来多少士兵,咱们都处于劣势,因为这些人手上有太多百姓的性命,咱们不能视百姓的性命于无物,所以必须要里应外合,做好详尽的对策,才能避免最小的伤亡。”
宋延陷入了沉思,他也在犹豫,说实话,现在薛浸衣和他唯一的儿子都在菅野城,那里面危机重重,他真恨不得马上去,但听曙天这么一说,更是不能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