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薛浸衣冲上前去一把提起她的衣领,直接把人往上提了起来,王绮的脚都沾不到地了,她被薛浸衣身上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给镇住了,她觉得薛浸衣现在是真的想杀了她。
薛浸衣死死的揪住她的衣领,她脑海中不禁浮现了各个时候的宋邶,在府衙时,在城楼上,傅闽南站在王绮的身后,王绮站在宋延的身旁,而他就像是和众人隔绝了,那是他所向往的家人所向往的家庭,可是他所向往的一切却没有他的份。
所以在自己以前承诺过会和他站在一起之后,在他发现喜欢上自己后,才会那般的执着,那一般的想要和自己在一起。
他已经没有办法回到以前的生活了,更不想再和他的所谓的家人过他所向往的生活,而自己的出现,就是他唯一可以带着一起往前走的人。
想到这里薛浸衣胸口的一股怒气直冲大脑,她低声怒吼着:“既然不想好好的带他,那你为什么要把他生下来!把他生下来之后觉得他没有用,那你就不要给他任何希望了,你为什么要把他捧起来又摔下去?即便你不需要他,你不爱他,不把他当自己的儿子,他也是你肚子里生出来的,你没有必要从小到大那么对他吧,若你那么对他了,你心里都不觉得亏欠,那你凭什么要求他这辈子不离开你,你既然不把他当儿子,你也不配做他的母亲!”她猛地放开王琦,一把把她推在地上,然后满眼怒气的盯着她。
王绮被她这一摔,差点就摔得眼冒金星了,她缓了缓之后,抬起头看向薛浸衣,这时的薛浸衣面色如常,眉眼间似乎一点儿情绪都没有了。
王绮颇为不解的皱起了眉头,她甚至都有一种错觉,刚刚那个愤怒到极致,甚至想要掐死她的薛浸衣是个假的,或者这是她的幻觉。
可这周身的疼痛,还有脖子上火辣辣的痛觉告诉王绮,这都是发生过的事情,薛浸衣也是真的想要杀她,只是薛浸衣这个人变换情绪的速度太快,城府太深,让人捉摸不透。
薛浸衣往后退了几步,好像是要上楼,只不过刚走了几步,走到楼梯口,她又转过身来,眼神平淡的看着王琦说道:“王妃,我劝你还是安分一点,不要到最后我要对你动手的时候,还需要你的丈夫和儿子来求情,那个时候谁求情都不管用,”她走上楼梯,又大声说道,“对了,真到了那个时候,可能你已经没有丈夫和儿子了。”
这句话声音说得很大,连外面的人都听见了,只是柏峙站得的太远,听得不真切,云盏和冷华他们这些耳朵好的,倒是一个字不落的都听着了,差点就没笑出声了,尤其是云盏那张脸上,明摆着已经写清楚了“干的漂亮”这几个字。
然后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门开了,王绮拿着剑,缓慢的走了出来,云盏这一次倒是听了话,只是甩给了她几个白眼儿,并没有出言讽刺。
不过堂堂一个王妃的人,被这么羞辱,这到也是够难看的。
“哈哈哈哈!”云盏最后没有忍住笑出了声,然后就被曙天捂住了嘴巴。
等他们所有人都走远了,锦衣卫见状也没有在这儿的必要,柏峙带着人默然的走了,青藤卫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可惜这一口气还没松完,薛浸衣就出来了,手里拿着杀生剑,还有另一把长剑,其锻造的不比杀生剑差,但是从外观上来说,比杀生剑要璀璨华丽一些。
冷华一看便知,这是长恨。就是不知道薛浸衣是什么时候把这把剑拿回来的,明明没有人知道这把剑放在哪里。
难不成是薛浸衣很早以前就恢复了记忆,自己找机会去自己查明了这件事情,然后拿回了长恨吧?
“少主!”众人低头行礼。
薛浸衣把长恨递给了冷华,说:“你现在就拿着长恨回京都,见月一个人在京都,精锐你们又全部都带了出来,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你回去盯着,还有,”薛浸衣又拿给他一封信,说,“把这封信交给太后,叫她不必挂念我,过段时间处理了一些事情我就会回去了!”
“是。”
薛浸衣转身对云盏说道:“你伤重未愈,就先待在杭州城待几天,顺便替我好好看看这杭州城。”
云盏见她神情坚毅,不容置疑,也就没有说什么。
“其他人,现在就和我一起去菅野城,记住分成三路,乔装打扮,绝对不能暴露身份,曙天你领着人走水路,其余人走陆路,你们即刻就出发。”
说完,薛浸衣就先行离开了,冷华他们就站在原地看着她走,他们总觉得薛浸衣这种安排必定其他的意思,并且她很有可能不会和青藤司的人一路,她会自己一个人走。
自己一个人走,让其他人乔装打扮,不能泄露身份,这样安排最大的作用就是,要是有人想动手就只会冲着她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