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邶袖中射出一枚飞镖,打翻了火盆,欧阳芙直直地错过了火盆,猛地摔倒在地上,不过她的脸上却因为火盆溅出来的火星烫伤了,并且烫伤的地方还不止一处。
欧阳景护妹心切,连忙冲上前去扶起欧阳芙,乍一看,却见欧阳芙整张脸上大部分都被火星给灼烧了,现在整张脸都已溃烂,变得丑陋至极,顿时吓了欧阳景一跳。
“这……”欧阳景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欲言又止。
欧阳芙虽说刚才大力的扑倒在地,致使头部撞到了地面,现在有些晕眩,可她也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脸上烫伤的疼痛。
“哥,哥,我疼。”欧阳芙低声的喊疼,她是真的有些害怕了,害怕自己还没有死就毁容了。
“没事没事,哥哥带你去看大夫。”欧阳景抱起她,却被宋樗拦住,他恶狠狠的看着宋邶道,“宋大人,我妹妹受伤了,你就不能宽容一下吗?”
“宽容?”宋邶仿佛间像是听见了什么不敢相信的笑话一样,他当锦衣卫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有过宽容,除了……
宋邶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他慢条斯理道:“欧阳景,你们俩商量商量,必须有人认罪伏法,这件事情才能算得上是结束,我从来不喜欢多费不必要的力气。”
周知许添了把火,说:“欧阳大少爷,你的妹妹这张脸可是有些严重的,要是不及时的救治,说不定以后这张脸就会化作枯骨了,要是令妹出了事,你不会感到愧疚吗?”
她的话里不免有些冷嘲热讽,在欧阳景看来今天摆明了就是一场局,一场只要他们进来了就走不了的局,他们兄妹两个今天必须有个人栽在这里,更或者,在宋邶眼里,他们两个都死在这里才是他想的。
“宋大人,你还真的是心狠手辣,不愧是锦衣卫,今天算我栽了,你说的话,我会好好考虑。”欧阳景不得已接受了宋邶的威胁。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欧阳景吗?怎么了?这欧阳家的大少爷也有沦为阶下囚的一天啊!还真的是难得一见啊!”
周知许转头一看,正是消失有段时间的柏峙,还依旧是那副苍白且颇为阴郁的脸,不过此刻脸上却尽是嘲讽之意。
“他笑什么?笑得真难看!”周知许低声吐槽道。
宋邶眼角带笑的解释跟她小声说:“一开始,我是去苏州办事,柏峙则是被派往杭州来查私盐,不过这欧阳家没少给他使绊子,他无权无势,没有太多办法和欧阳家抗衡,所以他才来苏州找我,也是他找到了欧阳家跟私盐有关的线索,现在欧阳景落到这番下场,他当然是要来落井下石一番了。”
这才是那个年纪轻轻没有后台却坐上了锦衣卫镇抚使的柏峙,阴险狡诈、有仇必报。
周知许一想也是,要是有人给她使绊子,她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再加上是锦衣卫,柏峙这些年受过的委屈也不少,但在平民百姓身上受过的委屈,倒是头一回,而且看欧阳景和柏峙的反应,这两个人结下的梁子恐怕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