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宋邶疑惑之际,他又听见了不同的事情。
“我还听说,邹林一开始还对赵蕊好,但后来就不像以前那样了,也经常去找她,在娶妻之后也去找她,可就是怎么看都不像以前了。”
“这邹夫人的嫉妒心极强,邹林成亲之后长时间不在家,谁知道是不是去找这三个老相好了,所以啊,要说是谁杀她们,这邹夫人首当其冲是第一。”
“……”
后来他们说的那些八卦宋邶都没听进去了,这些事情杨知府也说过,只是他了解的不多,并且他也找人盯着邹家了,所以宋邶就没有太在乎邹家的这些破事儿。
只是杨知府不知道的事情那么多,比如邹林可能没有那么喜欢赵蕊,那他和赵蕊在他成亲之后还有联系的原因很有可能就跟私盐有关联了,毕竟赵蕊还认识那么多苏州其他的盐商。
“只是可惜了,这三个苏州最好的花旦啊!”
宋邶脑海中窜出那幅画,是那一年羽衣在苏州城楼上那一曲《琵琶行》。
邹林会不会是喜欢羽衣,但羽衣失踪这么多年,他找不到,只好找了替身,比翼鸟和渔阳还有赵蕊,唱戏的特点跟羽衣都有些相似,扮相也有意向着羽衣靠拢,难道?
“小二,加水。”周知许不知不觉喝完了一壶茶水,那邹母还是没有出来,于是又叫了一壶。
宋邶闻见了茶香,他见周知许熟练的斟茶,不禁疑问,说:“你以前不是喝酒吗?喝茶也是浓茶,什么时候改清茶了?”
周知许愣了一下,尴尬道:“我,没钱了。”也就喝的起清茶了。
“那,要不要喝……”宋邶刚想问她喝不喝雨前龙井,周知许就拍拍他的手,他顺着周知许的目光看去,邹母被管家搀扶着上了马车,而在最后面跟着一个男人,是个瘸子。
看体型来说,跟那天晚上那男人相差无几,但是这人看起来有些孱弱,怎么瞧也看不出是个练家子。
“走,跟上他们。”宋邶直接就跟上去了。
周知许看了眼刚泡好的清茶,她觉得还是喝完再去,反正宋邶肯定不需要她来帮忙,但是她一杯还没喝完就被人拉走了。
一看来人正是宋邶,他走出几步发现周知许还坐着喝茶,没多想就直接回去拉上人就走,他还说:“你能不能先把吃喝放一放,大不了以后我陪你吃遍整个苏州,把那天扔掉的东西都赔给你。”
“公子,你倒是先放开我,手要断了。”周知许抽出手,其实没有要断,但也红了一圈。
两人快速的行走,专挑阴暗角落,没人注意他们,宋邶没有再去拉周知许的手,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是今天第三次周知许躲他了。
不就是丢了她的东西吗?怎么能这么生气?
“公子,有人!”没等周知许一句话说完宋邶就拉着她躲进了一旁的巷子,只是这一次没有拉手,而是拽着袖子。
两人靠在墙边,虽说这个角度看不见人,但也能听到他们说话。
“老夫人,少夫人那边又出事儿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年纪应该挺大了,可能是邹府的老嬷嬷。
“又怎么了?上一次那个奴婢不是送走了吗?说好的把她赶走就行了,她又干了什么?”邹母的声音显然不耐烦,而且提到她有些厌恶。
那个她明显指的是邹夫人。
那老嬷嬷又说:“本来就是这么决定的,但少夫人她居然派人把那奴婢扒光了扔进了暗娼馆,那奴婢也不是什么好货,进去之后一直诋毁我们邹府,现在那些见不得人的地方都传开了。”
“混账东西,蠢货,只顾着自己一时高兴,完全不顾及邹府的名声,邹府的奴婢进了暗娼馆本来就是够丢脸了,这下好了这苏州的老百姓都知道这邹家的少夫人有多善妒了。”邹母气得喘不上气,她原本就知道这苏州一直在传比翼鸟她们这几个戏子的死跟邹府有关,好不容易这些天没有什么大事儿,这些言论才消停一会儿,这下好了,有个暗娼馆的破事儿,这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老夫人,不然,我去处理了那奴婢?”好像是管家在问。
邹母冷声道:“你也疯了,这个时候动手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