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邶,走了,邹林过来了。”柏峙提醒道。
宋邶急速离开,两人一个飞身就翻出了墙,然后在不远处看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从另一边的墙上翻出来。。
“周知许!”宋邶低声惊呼,他冲过去拉着周知许的手就跑,柏峙见他完全不顾及自己也只能就这么跟着跑。
过了桥就到了苏州府衙门,三人就在门口停了脚,周知许轻喘了两口气,柏峙深吸一口气,调笑道:“哟,跟着宋大人走了这么久,周姑娘的体力大有起色啊!”
换作之前,周知许肯定会回讽他,但现在却只是淡然的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宋邶松开她的手,低声质问道:“你怎么会在哪里?”
他一问出口就莫名想到了那场大火,他盯着周知许,一字一句道:“那把火是你放的。”肯定的语气,他并不是在怀疑,而是笃定。
周知许点点头,她没有抬头,小声解释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想着若是邹夫人有杀害比翼鸟和渔阳还有赵蕊的动机,肯定就是因为邹林,就想着来邹府找找线索,那把火因为我躲在草丛看见邹林和邹夫人吵架,邹林突然出来了,吓得我不小心碰倒了路边的油灯,本来邹林走远了我觉得没事儿,可那个时候又有人过来了,我就只好添了一把火……然后就烧起来了。”
柏峙:“……你还真是阴差阳错。”帮了我们大忙。
宋邶听柏峙的语气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虽然并不想说,但是却不得不打击柏峙的好心情,他有些尴尬的说:“柏峙,我没有找到关于私盐的线索,连邹家本家的盐业账本也没见到。”
“什么?”柏峙不禁惊呼出声。
周知许也抬起头十分讶异的看着宋邶,她说:“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好端端的,要是没有大问题为什么连自己的生意都不能见光。”
柏峙本来被宋邶的话震惊到没法思考,但周知许说的也有道理,一开始他们只是怀疑邹林有问题,并没有佐证,虽然现在也没有实证,但至少知道邹林是真的有问题。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周知许问。
宋邶和柏峙对视一眼,两人似乎都没有带她一起的念头,默契的走到一旁去说。
“反正现在都到这个地步了,不如趁热打铁直接把他们端了。”柏峙有些激动。
“不行,”宋邶否定他的想法,反问,“你要怎么端?知道私盐放在什么地方吗?知道运输路线吗?知道他们怎么运出城吗?又怎么知道除了邹林这苏州还会不会有其他人?”
柏峙被宋邶这一大摞的问题问傻了。
“那你说怎么办?”柏峙不耐烦了。
宋邶警告似的看他一眼,说:“我们没有别的选择,现在所有证据都没有,所以我只能从盐本身下手,我查过了,春季苏州的进货就是在这几天了,杭州那边用朝廷的钱买下井盐,原本产的海盐就会私运,苏州也一样,但那么多的海盐要走私,至少也要先带出城,先盯着城门口,即便是发觉了不对劲也不要打草惊蛇,只有发现整条私盐链条才能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