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墙上的照片都是我以前在大西北当兵的时候拍的。”张爷爷说罢，眼中饱含热泪的看了眼墙上的照片。

“我这些老伙计啊，现在还活着的没几个咯。”张爷爷发现自己好像有些控制不住情绪，隐晦的擦了擦眼睛，然后掏出烟袋包把烟丝塞满了烟袋锅子抽了起来。

章峰和陈焕也很识趣的不再追问了，相信那肯定是一段让人终生难以忘怀的往事，只是记忆中的事还在，而有些人却不在了。

“张爷爷，您家里就您一个人吗。”章峰好奇的问道。

章峰和陈焕这是第一次来张爷爷家，从进门到现在就没有见到过其他人，他们也意识到可能张爷爷是一个人生活。两个孩子本来就很纯真，看到这样的孤寡老人难免心中会有些怜悯之情。

“是啊，老婆子已经去世好多年了，跟我儿子前后脚没的。女儿呢，远嫁南方了，一年也就回来一次。不过我老头子一个人也习惯了，一个人也清净。”张爷爷猛吸了几口烟袋锅子，虽然嘴上说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话语间明显饱含着一种无奈的情绪。

“张爷爷，不知道您儿子是因为啥没的啊。”章峰小心翼翼的问道，虽然感觉这么直接的问显得非常不合适，但是确实非常好奇。

而且，张爷爷免费给陈焕治了脚伤，再加上章峰和陈焕二人见张爷爷一个人也挺孤单的，想着陪他老人家说说话再走。

“哼，还不是因为那三条猪狗不如的东西，尤其是王大狗。”说到这时，不知为何张爷爷突然有些火气冒了上来，骂骂咧咧的说道。

“您说是，您儿子的死跟王家三兄弟有关。”陈焕也好奇的探起了身子追问道。

“何止有关，我儿子就是被他们三个狗杂种给逼死的。”此时张爷爷已经有些浑身发抖了，好像想起了一些难以释怀的伤心往事一样。

“张爷爷，您别激动。如果您不想说，我们就聊点别的吧。”章峰见张爷爷脸色都有些变了，心中也有些慌了，连忙说道。

“唉，也没啥不能说的，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老头子也早就想开了。”张爷爷喘了一大口气之后，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之后说道。

“如果我儿子活着的话，应该跟你父亲一般大了。”张老头指了指陈焕说道。

“我儿子二十出头的时候，跟邻村的一个姑娘好上了。两个人以前是初中同学，一直都有好感。后来我们两家碰了个面，也就把他们两个的婚事给定下来了。可是哪里知道半路杀出来个王连胜来啊，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趁着姑娘晚上一个人回家的时候……”张老头说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气的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了，章峰赶紧上前去给张老头锤了捶背、顺顺气。

“那件事情发生之后，那姑娘感觉对不起我家孩子，一气之下就卧了轨了。而我儿子从那之后就跟疯了一样，每天都会去王连胜家蹲着，但是每次都会被三兄弟给打回来，我跟姑娘他爸也是每天都去镇里甚至县城想讨个说法，也是每次都被打发回来了。后来过了没几个月，我儿子也就随姑娘而去了。再后来，我家老婆子受不了打击，也喝药自杀了。原本好好的一家，就这样……”

说到此时，张老头已经老泪纵横、泣不成声了。而陈焕听到原来张爷爷竟然有如此悲惨的过往，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章峰也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是呆呆的看着相框里面一张算是比较新的照片。照片上一年轻男子挽着一漂亮姑娘的手，年轻男子英俊帅气，漂亮姑娘温文尔雅，两个人脸上正洋溢着甜美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