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一章 福祸相依(2 / 2)竹院闲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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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一家医馆,皆是衣不蔽体的穷苦人家,各种痛苦的呻吟声从医馆里传出,药童正安慰着大家不要着急。

这时,一位大夫模样的人从里间走了出来,云孤怀里的麒麟玉佩突然就发烫起来,她四处张望,然后听见医馆里传来熟悉的戏谑声:“云孤师侄,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一身大夫行装的清书师叔正坐在医馆诊桌上,云孤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她狠狠的恰了自己的一下,‘嗞’真疼!清书调侃地对云孤说:“小师侄还是一如既往的...特别!”

“师叔你怎么在这?”

“我是奉命下山‘救世’的。”

“救世?...那师父也下山了?!”

“大师兄在山里顿悟道法,这次是我一个人来的。”

云孤听到这话,头又垂了下去叹了口气,神情颇为失望。

“唉!唉!唉!别一见到我就垂头丧气的。你这不是找我晦气吗”清书颇为嫌弃的用扇子敲打着云孤的头。

“那..师父,他好吗?...”

“大师兄没什么大事,只是被师父困在地牢中静心修炼,好早日顿悟而已。”

云孤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然后她一脸疑惑的问:“那师叔你...京城有大事要发生了吗?!”

清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唉!终于问到点子上了,这件事事关重大,来,我们去里间去说。”

进了药馆的里间,只见清书推开一个隐晦的暗门,暗门里只有一张四方桌和椅子,桌子上放着一盏油灯和朝摇独特的标记的书信。清书一改往日不正经的样子,一脸严肃的对云孤说:“不久前,我们得到消息,《归藏本记》现在在机辩手里,所以师父让我来京城,等待时机取回。只是这个机辩极其诡异难缠,好几次我都差点暴露行踪,所以才静守这里,等待时机。”

云孤心中大惊,小声的念叨:“机辩?!怎么是他?”

清书说:“你知道机辩?”

云孤不知道该怎么向清书师叔说与这个人这件的关系,只好如实禀告。

清书听完后拿着扇子思索了一会,然后一脸严肃的对云孤说:“云孤,我需要你回国师府,帮我找到《归藏本记》,这个关系到朝摇的生死,所以,一定要拿回来。”

云孤想着住在国师府里是不是更方便查出陷害钱乐乐的凶手了?而且,这件事关系到朝摇,如果她拿回《归藏本记》,那师祖是不是就会同意她重返朝摇,想了许多后,她点了点头答应了。

清书便向云孤叮嘱各种需要注意的事情,他说:“此人非常机警,而且会些邪门的法术,一定要再三小心,如遇危险,立即用本门暗法向我求救。”

“师叔你放心,我一定拿回来。”云孤颇有壮士赴义的勇气,她目光坚定炯炯有神,一脸坚毅。

清书瞧见她一脸傻像,掩着扇子一声嗤笑,然后脸色一转,笑眯眯地说:“不过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我去做。”

云孤像得到大人肯定的幼童一般,信心爆棚地说:“师叔你尽管开口,我一定帮你。”

清书奸笑着说:“那就好,你看到门口的那些人了吗,这些都是附近的穷苦人家,如果我们不医治他们,那他们就只能在家里等死了。但是我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你帮我都看了吧。”

云孤听完一头黑线,她就知道师叔是个没安好心的人,现在反悔逃走,也不知道能不能跑过师叔的追魂术...她叹了口气,感怀自己命苦,只能硬着头皮去门口看诊起乌泱泱的一大群病人来。

终于看完了最后一个病人,云孤正准备坐下来歇歇,清书拿着那把破扇子敲打云孤的头说:“小师侄,不要忘了那件重要的事情,赶紧去吧。”

云孤听了气不打一处来,说:“师叔也太刻薄了些,连杯茶水也不给吗?”

清书说:“夜长梦多,早点完成,早点回山,大师兄一个在地牢苦修,想是除了我也没人下去给他送吃食了。”

云孤明知道清书师叔这么说是哄骗她的,但是她一想到师父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在地牢,就坐如针毡难以心安,立刻起身与清书告别了。

回到国师府,早上的婢女对云孤说:“姑娘可回了,这么晚了,还以为姑娘不回了呢,小厨房的炉子上一直温着饭菜,用一些可好。”云孤正好也有些饿了便应下了。

云孤瞧着这国师虽然位高权重,极得陛下赏识,可这国师府却冷冷清清,就连府里的婢女小厮,也比普通富贵人家更少些。云孤接过婢女给她倒的茶水问她:“你叫什么名字,来这多久了。”

那个婢女回说:“奴婢叫红珠,来府里五年了。”

“我也来了一日了,理应要拜访一下府中女眷,可是我瞧着府里似乎...”

“姑娘不知,国师府只有国师一人独住,并无家眷。国师喜欢清净,连府里的丫鬟也比别家要清减些。嗯...之前倒是有位女客住了许久,后来听说归家去了,便再也没见着了。”

云孤想起机辩曾说自己长得颇像他一位故人,所以才对自己留意,莫不就是那位常居府中的女客,这是不是就是话本里写的有情人不能眷属,从此两两相忘于天涯。

云孤顿时被勾起了兴趣,她说:“那位女子叫什么名字?”

红珠说:“那位女客单独住在后院莲池旁的一个院子,国师从不让我们靠近,只是偶然的一次听见国师唤她妙妙。”

云孤心里嘀咕着:妙妙?!莫不是一位绝世妙人。

红珠说:“听府里的老人说,后院原本是没有莲池的,是那位女客喜欢,国师便命人引入山中清泉,种满了莲花供她一人赏玩,谁都不让靠近。”

云孤听到这里心里默默的编补了一出爱而不得的悲情大戏,她不由得感叹饶是国师这般不近人情的人,没想到也有这般难以舒怀的情感纠葛,真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她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大口泡好的茶水,心里默默地同情起机辩来。

这时,婆子们依次端上了将做好的饭菜,云孤闻着一阵饭菜香,肚子便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她也不客气了,端起饭碗就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吃饱喝足后躺在床上回想最近的事,真希望自己是做了一场梦,梦醒后,一切都恢复成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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