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心慌意乱地往桐华殿赶,说:“你说的我都知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的心一直都是提起来,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前殿宴会上一片歌舞升平,觥筹交错,彩文悄悄地走到崔皇后身边说:“奴婢打听到了,说是长乐宫不见了人,宫人们都悄悄的出去找,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奴婢还听一个小宫女说看见淑妃带着香之往桐华殿方向去了。”
崔皇后依旧端庄明艳,嘴角含笑的端坐在凤位上,她不留痕迹地问:“就她们主仆两个?没有别人?”彩文肯定地说:“是,奴婢亲眼赶过去看了一眼,就她们两个。”
崔皇后不解地说:“那个荒废的院子能有什么?”
彩文说:“要不,奴婢找个眼生的小太监过去瞧瞧。”
崔皇后无意间瞥见笑容灿烂、口蜜腹剑的荣夫人说:“不用了,你瞧见荣夫人没,她眼珠子转一转我就知道有人又要倒霉了,好好的看戏吧,别让这些污糟事脏了咱们的手。”
彩文说:“是。”然后就退下来。
荣夫人娇笑地对轩辕彻说:“陛下,淑妃姐姐怎么还不回,臣妾还想和淑妃姐姐在对饮几杯呢”
轩辕彻喝的有些晕乎乎地,又在兴头上,他正准备让高全去叫淑妃过来时,三皇子轩辕启对轩辕彻说:“父皇,酒以三巡,歌舞以停,已然尽兴,众位宾客都有些醉了,不如今天就散了。”
崔皇后也开口道:“陛下也有些醉了,不如就回去歇息吧,过几天大汗与德阳大婚,还有好些事情需要陛下做主呢。”
轩辕彻听后点头说:“也好,那今日就各自散了吧。”
皇长子轩辕宇原本还想和老三唱几句反调时,只见崔皇后也开口相劝,只好讪讪作罢。
首领太监高全问轩辕彻说:“陛下想去哪位娘娘宫里歇息。”
轩辕彻抱着娇笑的荣夫人大手一挥,说:“去景福殿,路过长乐殿时,顺便进去看看淑妃怎么样了。”
到长乐殿时,轩辕彻发现诺大的宫殿里面空无一人,他酒劲有些上了头,便不耐烦地大声问道:“人呢!”
高全小心的侍奉着轩辕彻说:“陛下莫急,老奴去看看。”说完,便让身边跟着的几个小太监四处找找,让淑妃出来接驾。
过了一会小太监们便纷纷回来禀告说:“长乐殿空无一人。”
这下不仅轩辕彻懵了,连高全也懵了,淑妃娘娘这是唱的哪出呐?!
荣夫人说:“陛下莫急,许是淑妃姐姐出去散酒了,不如去问问外面的宫人们可有见过淑妃姐姐。”
话一说,高全便派人出去询问去了,身边跟随的小宫女赶紧给轩辕彻递上泡好的茶水,荣夫人细心地给轩辕彻揉着额角,轩辕彻便坐在椅子上闭着眼小憩起来。
过了好一会,出去打探的小太监回来了,说:“有小宫女看见淑妃娘娘去了桐华殿。”
轩辕彻一脸疑惑的说:“她不是醉了酒吗?!去桐华殿做什么?我到想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
一行匆匆赶到桐华殿时,破楼的院落里空无一人,一扇虚掩着的门里传出女子的娇喘和男子的污言碎语声。一时间,紧张的气氛蔓延开来,大家都像被禁声了一般,大气都不敢出。轩辕彻怒火中烧,快步冲上前去,一脚踹开了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
‘轰隆’一声巨响,惊扰了里面一对不知羞耻的男女,还没等轩辕彻看清楚人,只见一个赤裸的精壮男子拿衣服裹着一个女子从另一边跳窗而逃,轩辕彻大怒朝侍卫喊到:“给我抓住他们,寡人要亲手拔了他们的皮!”
侍卫们听闻后纷纷朝那对男女逃走的方向追去。
御书房内。
三皇子轩辕启跪在地上对轩辕彻说:“求父皇明察,母妃深受皇恩,亦是父皇的枕边人,她怎会如此不堪。求父皇明察。”说完,轩辕启深深的磕下头去,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景阳公主跪在地上吓的连话都不会说了,只是一个劲的哭泣。
轩辕彻怒火中烧,大吼到:“那你说你母妃现在在何处呢?!”
荣夫人连忙安抚道:“陛下,这母子连心,三殿下也是护母心切,淑妃姐姐说不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三殿下若是知道一二,不妨与你父皇说说,都是血脉至亲,有什么问题是不能解决的。”
轩辕彻听完荣夫人的话,气的把手边的砚台摔得老远,地上瞬间乌拉拉地跪了一地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有侍卫来报:“回禀陛下,在宫墙边的小树林里发现了钱二小姐。”
轩辕彻神情疲倦地说:“这种事情无需来向寡人禀告,送回长乐殿就好。”那名侍卫吞吞吐吐似有什么话难以启口,轩辕彻生气地说:“有话直说。”
侍卫只好硬着头皮说:“钱二小姐被发现时衣冠不整,昏迷不醒,臣...臣不知该如何是好。”
崔皇后惊讶地说:“什么!你们没有看错?”
侍卫说:“没有,臣是看守城门的,二小姐经常进宫,臣没看错。”
接着又有另一名侍卫进来禀告:“回禀陛下,臣在冷宫里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淑妃娘娘,娘娘身边的宫女太监都不知去了何处,而且...“
轩辕彻说:“说!”
侍卫吓的一下跪倒在地说:“而且淑妃娘娘衣冠不整,似中了迷情散,微臣们不敢靠近。”
轩辕启听闻后也不顾礼仪了,大声吼道:“求父皇明察!这是陷害!父皇!有人要陷害长乐宫!”
这时,在桐华殿的贼人也被抓住了,侍卫五花大绑的把他压到御前。
轩辕彻龙颜大怒,他极其气愤地问:“说!是谁派你来的。”
那贼人面对君王的震怒一点也不畏怯,反而嬉笑着说:“我是自己偷偷摸进宫的,没想到一进宫就有美人投怀送抱,哈哈哈,这趟没白来。哈哈哈。”
轩辕彻对侍卫吼道:“来人呐,把他拖出去,把手指都给我剁了,看他开不开口!”
侍卫们听命后冲进来,把那个贼人拖了下去,只听见外面一声惨叫后,就有侍卫把淌着血的贼人提了进来。这副血肉模糊的惨样,吓的妃嫔们纷纷尖叫起来。
轩辕彻冲贼人吼到:“说!是哪个不知廉耻的娼妇在与你秽乱宫闱,你要是在嘴硬,我就让最好的侩子手把你凌迟处死,整整一万片肉,一刀一刀的割下,让你这个目无君王的混账好好的体验下什么是君王的怒火。”
摊在地上的贼人奄奄一息,嘴里还猖狂地说着:“呵呵,我第一次混进来,哪里认识什么人,只是那位美人胸口上有个漂亮的胎记,呵呵呵呵”
轩辕彻大吼到:“来人啊,把这个贼人给我拉下去凌迟,不许让他死了。”
侍卫们冲进书房,把这个猖徒压了下去。
一时间,御书房内众人都不吭一声,轩辕彻扶着额,无力地说:“把人都给寡人带上来!”轩辕彻是知道淑妃的胎记的,那是他的枕边人,他怎么会不了解,可是他也了解钱氏。当初不就是觉得钱氏女眷都有同款胎记感到好奇,才会与淑妃相识吗。
侍卫们把淑妃和钱乐乐带到御书房时,太医已经给他们服过醒神的汤药。
御书房的地上,往日里雍容华贵的淑妃此时发髻松散,衣裙不整地跪在轩辕彻脚边,她的手紧紧地抓着轩辕彻的衣角大喊:“陛下,冤枉啊,有人在陷害我。”轩辕彻神情冷漠地看着淑妃一言不发。
钱乐乐早就被吓的痴傻,更是连话都不会说了。轩辕启和景阳还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喊冤。
荣夫人居心叵测地对淑妃说:“淑妃姐姐,陛下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做如此不堪之事。”
淑妃急忙回怼:“我没有!我从没有做过不堪之事辜负陛下。”
坐在一旁的崔皇后终于忍不住了,她皱眉对荣夫人说:“陛下自有裁断,荣夫人慎言。”
荣夫人起身微微朝皇后伏身,脸上却露出一副不屑地嘴脸说:“皇后娘娘教训的是,妹妹知道错了。”
轩辕彻浑厚又冰冷地嗓音在淑妃头上传来,他说:“淑妃,你去桐华殿干吗。”
淑妃带着哭腔说:“陛下,臣妾是去找娘家侄女的,有小宫女说看见她往那边去了,臣妾是去寻她的。”
荣夫人听到这,假模假样地惊呼到:“那是二小姐不守贞洁,在后宫中行苟且之事...”
钱乐乐猛地看向荣夫人,红着眼睛像是要吃了她一般,大声尖叫:“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去过桐华殿。”钱乐乐像是受刺激,一直大喊大叫宛如疯妇。高全给身边的小太监偷偷使了个眼色,小太监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破布立马塞进了钱乐乐的嘴里。
轩辕彻气的把手边的杯盏摔的老远,他怒吼到:“找!给我把那个宫女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