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将将停稳,朱红色的大门就打开了,跑出来两个小厮牵着马车,萍儿扶着云孤下了马车,便跟着钱夫人一起进了府。
一路上亭台楼阁,流水假山,花香阵阵,真是好风水,看来这钱家的格局有高人指点过。
走到东侧跨院时门匾上苍劲有力的大笔写着“扶云院”,院内门窗紧闭,窗户都被木条钉死,门口守着几个强壮的老妈子,一看就是日常专门干粗活的,被调派过来看门了,几个老妈子一看是主母过来了,忙的跪下去说:“夫人。”
钱夫人说:“神医请随我进来。”
云孤进了门后,身后的门就被迅速关上了,好像是怕云孤跑了一样。
房内布置很是儒雅,一看就是喜好文风的公子房间,只是这时,房内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书籍、纸笔...
这时,云孤看见钱夫人满脸眼痕一脸受伤的神情在床脚处坐下了,她抚摸着一个披头散发神情痴呆的年轻公子的头说:“她就那么好,好的让你连你的父母也不要了?”
神情痴呆的公子眼睛里微微闪烁了一下,他看着眼前这个最熟悉的贵妇人如同不认识一般说:“你们到底把无双藏到哪里去了。”
钱夫人突然激动起来急声说道:“她死了!一个卖身进府的奴隶,竟敢勾引少主子,还妄想入府,打死她都便宜她了!”
钱怀瑾听闻默默地低下头颅说:“真的吗...”
钱夫人看着儿子哀嚎道:“瑾儿~为什么呀~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为了她你真的要放弃你的家族,你的父母,你的前程吗~”
钱怀瑾抬起头,双眼通红,对母亲说:“是的,除了无双我谁也不要了...”
云孤见状不对,发现这位公子的状况特别像发了癫狂症,便大喊:“快按住他!”
奴仆门听见喊声蜂拥而入,只见那位公子已经冲到钱夫人身边,双眼通红,充满愤怒,双手紧紧的掐住钱夫人雪白的脖子,钱夫人一时上不来气,满脸涨的通红,手脚并蹬。丫鬟婆子们死死地拉着钱怀瑾的手,一时僵持。云孤急得到处找银针,突然看到钱夫人头上的一根细银簪,赶紧拨了出来往公子的安眠穴扎去,然后钱怀瑾慢慢松了劲倒了下去...
丫鬟们赶紧给钱夫人顺气,婆子们找来粗绳把钱怀瑾绑了起来放到床榻上,钱夫人哭的是梨花带雨好不伤心。
云孤坐到床榻边把着脉,发现这为公子脉搏混乱,时重时轻,甚至有时还掐不到脉象,云孤更加确定钱公子得的是癫狂症,这种病一般是受了刺激,心脉自闭所致,时常胡言乱语,狂躁不安还会陷入短暂地失忆。
云孤对钱夫人说:“钱公子这种状态持续有多久了。”
一旁的丫鬟金玉说:“大约有三个月了。”
云孤略略思索对钱夫人说:“据我推测,钱公子患的是癫狂症。”
钱夫人说:“癫狂症...是失心疯了?!”
云孤说:“不,和失心疯还是有区别的,这个病更准确的说是受了刺激后又中邪了。”
钱夫人拿着帕子掩着嘴大喊:“什么?!中邪?!”
云孤点了点头说:“差不多...”
“那该如何是好,神医可有办法解救。”
“这个病很复杂也很麻烦,我也只是在古书上见过,但是没有遇见,钱公子还是我头一次见到。”
“神医,不管出多少银子,需要多少药材,我们钱家都能出的起,只要能救我儿子。”
“夫人,莫急,这病麻烦就在要等,要等阴日阴时,还要有德才兼备的得道高人下针才行。我先开些安息香,再让我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