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孤在这片竹林里转悠了两日了,她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只有漫无目的地乱转。马似乎也有些累了,停在此处不肯再走,云孤只好下来让马休息。
她从马包里取出水囊走到溪边取水,刚走到溪边,看到溪边有两个人背对她也在取水,看两人的穿着大约也是江湖人士。
其中一人对另一人说:“你听说了姑苏首富赵家最近的怪事吗?”
“不曾听说,愿听丘兄一言。”
丘进道说:“王兄且听我细细说来。这赵首富原名赵铭远,祖上也是登过朝堂的,只是后来没落了,便回老家经了商。赵小姐闺名赵汝云,是赵老爷晚年得的一女,从小才貌双全,像天上的仙子一般,据说赵家有意通过此女摆脱商籍重回权利中心,所以一直是悉心骄养。谁想今年开春春游后竟然生了一场怪病,赵家请遍城内名医皆束手无策,据说现在连床都下不来了,气息也是出多进少。赵首富发出名贴愿出白银千两求得名医治好爱女。”
姓王的追问:“丘兄如何知道的这般清楚,难道丘兄也去赵家问诊了?”
丘进道连忙摆手:“哪里的事,我那点皮毛医术哪里敢接这种帖子,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在赵家坐采买,那日我路过姑苏前去与他小聚,他说给我听的。”
“哦,原来如此。真是天妒红颜。”
“是呀。”
云孤听完两人的对话,便想去姑苏看看这位赵小姐,如果能救她一命那也是一件功德。便开口向两人喊到:“二位兄台,请问那位赵小姐现如今如何了。”
丘进道和王文书被突然的一喊吓得一跳,回头看到是一个穿红衣的小丫头,便松了口气说:“哪里来的毛丫头,站在别人背后偷听是欠收拾吗?”
云孤双手握拳鞠了鞠躬说:“对不住,实在是无意的,正好我也过来打水,听到兄台说到赵小姐的事,便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便想与兄台打听清楚。”
“哈哈啊哈!你个毛丫头还想给人看诊,赵小姐的病多少名医去了都没看好,你个毛丫头懂什么,去去去,打完水赶紧走,别打扰我们。”
云孤听到对方如此轻视自己心中生气,正想报出师门震一震对方,又想起自己是被驱逐出师门,一时间又说不出口,便急得朝对方喊到:“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行,反正现在别的大夫都不行了,让我看看又能怎么样,要是我看好呢。”
王文书回过头,看着云孤一脸焦急认真的神情,便对丘进道说:“丘兄,我看这小丫头不像是随口胡说的,要是她真的能看好赵小姐,咱们两个也是功德一件。要不你告诉她,让她去试试,就算试不好,咱们也损不了阴德。”
丘进道思虑片刻,便对云孤说:“姑苏城水柳街赵家。从这赶去姑苏还有几日脚程,你要是走的快,那赵小姐说不定还没死。”云孤听完谢过他们二位后,转身便走了。
云孤的马都要赶得吐白沫了,终于到了赵府门口。向门房的小斯告知缘由,不会便被请了进去。
赵小姐的闺房弥漫着一股很重的中草药味道,赵汝云满脸蜡黄毫无血色,病歪歪的躺在床上,由丫头们服侍汤药。
云孤取下帷帽交给旁边的丫头,走过去握着赵汝云的手腕把脉。
云孤问丫头:“小姐的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旁的小丫头说:“大概是三个月前,小姐突然腹疼,吃不进东西,时常口渴的厉害爱饮水,渐渐体力消弱。”
“那发病之前去过什么地方?吃过什么东西吗?”
“三个月前小姐看外面春光正好,便约着几位小姐一起去踏青,吃食都是府上带出去的绝对没问题。”
“只是...”另外一个丫头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低头在思虑。
云孤问她:“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