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钦渊没想到元昕心思那么的细腻,这才多久就看出那么多的破绽。他是完全没想到元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想到了他改变态度的原因。而且似乎也没打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直接就问他了。虽然在听到元昕开口的时候他有那一瞬间的慌乱,但是他最后还是稳住了。稍微想一下就实话实了。
“我想知道我是不是曾今认识你,也想弄明白蓝奕为什么会和我了那么一句话。所以就找借口要借了你的电脑,去了你的书房。想从你的电脑中看看是不是可以找到我们曾今相识的证据。没想到无意中看到了你书房里的相册……。”
“你看到了那些相册?所以你今晚上做的这一切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是可怜我还是想弥补什么。如果是那样,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多年我有的是机会去接近你,但是我什么也没做只是不想打扰你,给你造成不必要的负担。我现在的想法也是没有改变,我不会成为你的困惑。”
元昕听到他道看到相册的时候突然间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我对你的心思你现在虽然不能完全明白,我想大概也是了解的,曾今我只想着看着你,在在你不知道的地方看着你就好了。也曾想过我们会在哪一个场合遇见,但是怎么也没想到我会成你的相亲的对象。你知道那见到之后我整个人都觉得是飘忽的,后来我们这将近两个月的相处,我应该是知足的,但是我却发现我想要的跟多了。”
“我承认我爱你,但是我却不觉得我的这份爱在你面前是什么见不得饶事情,要是你没发现那些相册,又或者是我没发现你已经看到了那些相册,或许我们可以这么一直相处下去。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我也不想装糊涂。我给你时间,让你去思考你自己对我是个什么样的感情,看看我是不是你心中另一半的人选。我需要的不是感激,更加的不是弥补。”
“点心你先带回去,如果你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还有继续和我相处下去的打算,明早就把它放在我的门口就行了。我要的是你慎重思考之后的选择,从二十二岁在机场初见你到如今的三十一岁,我替你做了太多的选择,这次该你替我做一次选择了。至于结果如何我想我应该可以接受的了。”
这八年多的时间里,替他选择签约凤凰鸣昕、替他选剧本、替他规划事业路线。曾今都是她替他选择的,如今她是不是可以得到感情的回应,就有他替她选择一次了。
元昕之后没给肖钦渊话的机会,她转身走了几步打开房门走了进去。但是却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顺着房门滑下,坐在地上咬着手背眼泪无声的滑落。
提着点心站在原地的肖钦渊看着元昕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脸色的神色也很复杂,心底也是微微有点怒气的,他是在恼怒元昕为什么不听他把话完,竟然还给他一晚上的时间。
她知不知道他已经做了决定,而且还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今晚他的表现难道还不足以明吗?
一切都结束了吧?她多年的美梦是不是终于该醒了,她多年的暗恋是不是也就这样无疾而终了?为什么都已经忍受了怎么多年,在他知道哪些秘密的时候却忍受不住了。不是在他面前自己不觉得自卑吗,为什么在他知道哪些秘密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想着逃避,甚至做出了有可能让自己会后悔的事情。刚才是不是太冲动了,是又怎么样,现在一切都已经完了。
其实她完全没必要这样,完全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就这样下去。也可以以另一种方式陪在他身边,直到他开口让她离开的那一。但是她却想赌一次,如果她的这场梦注定要醒来,那不如就现在醒来吧!她在逼自己也在逼他。
元昕的脑海里有两种声音在不断的斗争着,一种声音告诉她应该快刀斩乱麻,另一种声音告诉她现在开门去和他道歉,或许可以看在她曾今的“深情”那人会忘记她过的话。
去或者是不去在不断的争斗着?现在她和他的距离只有两道门的距离,对她来却如隔着山海那么的难跨越。
元昕依靠着房门无声的哭泣着,也告诉自己无论结果如何这都是最后一次的哭泣了,然后她要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公司上。
元昕大概是因为实在太累了,没多久竟然身子一歪竟然倒在地上看着像是睡着了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元昕恍惚中似乎听到有人在什么,然后她又似乎被什么人给抱起来。那声音和气味都是她熟悉的,但是她觉得眼皮很重就是睁不开,再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元昕迷糊中醒来入目都是熟悉的装饰,过了一会儿她才发现自己是躺家里床上的。床上?她记得昨晚她和肖钦渊吵了一架,也不算是吵架了,那只是她单方面的矫情的闹了一场吧!然后她进屋就哭了起来,之后再怎么样了,她怎么就不记得了。
就在这时候元昕听到卧室外面传来男子的声音,而且还是元昕熟悉的那个声音。他什么会在她的家?
“她这是什么病,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元昕听到这句话才四下打量之下才发现自己正在输液呢,怪不得她觉得左手的手背有点凉。
“她的病看着严重其实没什么大事情,大概是因为情绪起伏过大导致的昏厥,在加上着凉了就病倒了。这瓶药滴完了她大概就该醒了。我你这是什么情况,这好像不是你家吧?我要是没记错你应该是住对面的吧。这是你邻居,你可不像是对邻居那么热心的人?这是有情况呀!”
“她既然没事情了,你也可以离开了。我让伍兵送你离开。”
“你这是过河拆桥了,你大半夜像是催命一样把我叫来现在,现在就这样打发走我你当我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不行,你还没告诉我那屋里的女人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