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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元本是一员文将,自知武力不行,便一直站在军队后方,注视着战场中的局势。
见战况差不多了,士元便下令,命士卒们收缩阵型,向后方树林中且战且退。
此刻被一直被杨义臣压着打的步图见汉军要撤退,怎么可能容他们这样离开?当即下令,率大军追杀而去。
待到树林前时,上过一次当的步图,唯恐其中有诈,便下令停止追击,只派出来几位身手矫健的越卒去前方打探情况。
几人还未进入树林,只听林中鼓声大震,随后一道道强壮的耕牛从林中狂奔而出,直冲步图的大军而去。
步图见状也是大吃一惊,心中慌乱,连忙命步图卒撤退闪避。可数千头耕牛如决堤之水,在步图军中横行肆虐,一时间可谓是死伤惨重。
见此计得逞,士元也不含糊,连忙指挥士卒复杀而出。
“杨义臣,毛文龙,我命你们两人务必要将步图给我擒下!”士元在佩服杨义臣的计谋同时,对杨义臣与毛文龙下令道。
“是!”杨义臣与步图交手多次,自然也是知道步图的重要性,应了一声,便寻步图而去。
此时步图麾下的越卒,先是遭到耕牛的践踏,而后又遭到汉军的追杀,早已四下逃散,溃不成军。而今步图又见杨义臣寻自己而来,也是无心再战,带着麾下千余残部,择路而逃。
行至数里,步图便看见正在火速赶往前方战场的士干一众人。见此步图心中不由的大喜,如今连败自己两次的敌将正在前方战场,若是此时能在此处将敌军首将斩杀,岂不是大功一件?
心中如是想着,步图已是带着所率的千余残兵冲了过去。
正行间,突然见步图向自己冲了,士干不由的大吃一惊。不过当看到步图只是带着千余残兵,士干便明白了缘由。心中不但不慌,反而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
未等士干开口,花荣便一抖银枪迎了上去。先前一战中,步图与杨义臣杀的难舍难分,花荣在一旁看的是早已技痒难忍。但碍于职责,花荣也没有机会出手。如今见步图冲来,花荣怎能不兴奋?
两人交战数合,前方寻着步图而来的杨义臣等人也赶到了。见士干正于步图的残部战做一团,也不耽搁,连忙指挥着一同追来几十名士卒加入了战场。
而此时前方的战场上,剩下的驼越残部早已乱作一团,加上作为首领的步图也不知所踪,一时间更是降着无数。
士元按照士干的要求,并未做太多的追杀。追杀少许,便带着数千越人俘虏,返回营地去了。
被步图安排为后军的梁智,见前方溃逃而来士卒,心中不由的大惊,本欲打算前往支援,但又恐再中汉军的埋伏,只得收拢散逃下来的士卒,回寨整顿,再谋良计。
步图本就是不是杨义臣的对手,更何况如今花荣与杨义臣练手,不出几个回合步图便被花荣擒了下去。
原本士干还想去支援士元,但步图如今已经被擒下,士估摸着士元那边的战斗也已经结束,便下令直接回营。
士干刚回营不久,士元也带着数千俘虏赶了回来。对伤兵和俘虏做了简单的慰问和安抚后,士干便命人将乌度和步图给压了上来。
“呵呵,步图,你让乌度来送礼诈降,这等拙劣的伎俩怎么可能瞒得过我?如今你又被我擒住,这次可心服口服?”士干看着面前被五花大绑的步图,笑着问道。
“哼,今日是我兄弟贪图口舌之享,耽误了时机,坏了大事。若是换成我来诈降,他带兵接应,此计谋必然成功。今日之败,是上天注定的,我改变不了,怎么能让我心服口服?”
此时的步图刚打了败仗,正一肚子火气,面对士干的劝说,自然是一脸不服。
“如今你已败在我手中两次,而今还有什么不服?既然如此,那我便在放你与你兄弟回去,到时再被人擒住,我绝不向今日这般客气!”
面对步图的无赖,士干也是有些生气,但为了交趾一带以后的太平,士干还是忍了下来。
“好,待我和我兄弟回去,整顿士卒,再与将军大战一场,若是到时将军再擒我等,我便率我麾下所有士卒,死心塌地的臣服于大汉!”
见士干愿意再放他回去,心中大喜,连忙向士干承诺道。
“嗯,这次回去后,一定要整顿好士卒,与麾下的兄弟们好声商议,选用良策,莫要到时候再找借口反悔。”士干点点头,随后命人给步图与乌度两人松绑,而后又令士卒传令将数千余俘虏全部还给了步图。
“谢将军教诲!”面对士干的举动,步图自然是羞愧难当,向士干道了声谢,随后带乌度和一众越卒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