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宫廷,沐锦澈径直奔往议事阁,近来除了北齐与西酉征战谈判之事,尚有羌笛频频传来密报,看着手中的密报,面上不由得扶起一抹笑意。
看着身侧的成勋,微微地摇着头,胸中百感交集,感慨:“大虞攸王果然名不虚传,纵然羌笛有咱们派去的军师,卓然未沾染一丁点的便宜,瞧来攸王的那些浪得虚名不过是欲盖弥彰。眼下羌笛战事该提早结束,若是拖得越久,于羌笛无益。”
闻言,成勋十分赞同沐锦澈所言,瞅着羌笛开战至今的种种迹象,倒也觉得该提早结束。
而且,羌笛此战已然为北齐与西酉的两国斡旋争取了时间,拱手回话:“郡王所言极是,小小羌笛不过大虞边境之上的一个小小部落,能够将大虞的攸王纠缠如此之久,拖住大虞的十万大军,于咱们北齐来说已是天恩庇佑。”
“稍后,本郡王写封密信,让人尽快送到羌笛,不得有误。”搁下手中的密报,焚烧殆尽,擎着笔墨赫然之上,吩咐,“与西酉的停战协定基本敲定,西酉宰相早就让人来北齐表达诚意,此次本郡王准备接受。待着羌笛之战稍有缓合,大虞边境又须添一把烈火,西酉显得极为举足轻重。”
“属下明白,请郡王放心。”静默点头,成勋拱手回话,“郡王所言极是,希望羌笛此次能将攸王临江彻底拖住,大虞将会战火连天。”
“但愿如此,如今绝不可小瞧大虞攸王,怕是要有所准备。”思量一二,沐锦澈指着桌上的地图,若有所思地说道,“姐姐传来京都消息,如今的大虞皇帝卧病在榻,由太子监国,整个京都都在她掌控之中。然而,眼下大皇子与其外戚容慕华并不安分,怕是两边势力都在盯着攸王在战场之上的结果,选择下手机会。若是大虞内斗,北齐断然可有趁虚而入,与姐姐来个里应外合,将那不成气候的大虞太子临湛控制在手中,很多事情将由咱们决定。”
“大虞的大皇子与容慕华……”听闻此事,成勋倒是想起了些什么,面上有些局促,眸色之中尽力回忆着先前之事,确怎么都不清白。
“怎么了?莫不是有什么发现?”见状,沐锦澈赶忙追问。
未有磨蹭,将早些传回的事回禀:“自从大虞攸王从北境回京那次遭人伏击,咱们在北齐安排的人确是追查到一些线索。按理说大虞地处南地,并不生产硫磺、火石等物,可却在他们的一条水路上发现了有商队运送硫磺、黑土……样样皆都是易燃易爆之物,最后这些物件经过多次周转进了京都。若不是太子一脉的话,不排除大皇子一党的嫌疑。”
“如此一说,应是大皇子一党,倒是应了姐姐先前传回来的话语:“有消息说是容府藏有炸药之事,只是近段时间太子一脉一直让人寻找都未有迹象,倒是容府与大皇子皆出入平常,看起来越是平静越是有事。”
“郡王,需不需要咱们安排在京都的人帮忙寻找?”赶忙请命。
“暂时不动。”摇头,喊话,“虞皇尚在,羌笛又有战事,并非纷争的好时机,相信大皇子与身后的容慕华亦清楚这一点。”
“属下明白。郡王若是没有其他吩咐,成勋去送信了。”接过沐锦澈封装好的信件,成勋拱手请命。
“无事了。”擎手示意。
退出殿门,看着那掩合起来的门扉,沐锦澈将自己困在朝事之中,期间用了些许膳食,直到掌灯时分才离开皇宫。一路之上都未吭气,明眼人都知道榻为何忧愁,成勋故意将马车赶往千府。
马车稳稳地停在千府门口,成勋刻意将帘子扶起来,问话:“郡王,一早千姑娘回了丞相府,瞧着一日郡王闷闷不乐之样,怕不是因着朝事,要不要进去看看。”
“不用了……”抬眼看了看,沐锦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挥手示意,“回府吧!”
“郡王……”
“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