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苏芹母女端来热水,要给二姐更换衣服、梳妆洗漱,欧阳珊留下来在一旁帮忙,欧阳宇一众热倒退了出去。
眼下欧阳浴凤回来了,人还在昏睡之中,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回到书房,欧阳宇捶胸顿足,念着浴凤所遭受的痛苦,脸上挂满了愠怒,“北河,你们在哪里找到二姐的?哪个胆大包的家伙竟敢将我……”
未等欧阳宇完话,北河插话打断,拱手示意:
“少爷,您误会了,北河与徐大哥、刘大哥,我们一行人查遍了京都城中的风月场所,没有任何一家有新进的姑娘,更未见过二姐。多半是二姐逃出来,自己一路逃回府,体力不支人昏倒在离府门口不远的地方,正巧给我们碰上了。”
“是,少爷,我们是在府门口碰到二姐的。”徐川见着欧阳宇眼中的异色,接话着。
“不错,宇兄,浴凤姐我们确实在府门口不远处碰到的。”柳木春与欧阳宇对视,微微地点着头。
欧阳宇竟有些不可思议,实在不知道掳劫之人为何这般,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双眉紧蹙,颇有顾虑地道:“什么,浴凤是自己回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掳劫之人为何会这般轻易放她回来?”
“眼下浴凤姐能回来实属幸事,至于掳劫之人有何意图,一切都要等她醒了再吧。”柳木春亦感觉事情有些奇怪,明了欧阳宇心中的顾忌,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
徐川认同此话,看着欧阳宇,拱手回应,眸中闪烁着浓重的忧虑:
“不错,少爷,一切等二姐醒了,看她些什么。虽然姐人回来了,可此事绝不简单,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事情还会让人追查下去。“
“那是自然,必须追查下去。”
“少爷、姐此次进京一连遭遇突袭追杀,就连二姐我们才知几日,人就遭遇不幸,定是有人盯上欧阳家了,看来事情应比我们想象中的要严重很多。”
欧阳宇闻之,踱步缓行,思虑复杂,负手而握,侃侃而谈,言语之中有些焦灼:“徐大哥得对,去案牍司查阅档案,虽为有实质性进展,但并不是全无收获。”
得了欧阳宇递的眼色,柳木春接过话来,娓娓道来:“除了往昔那些山贼土匪,朝臣大家的暗卫,大虞朝新出现了一股力量,频频在京都城中作案。不过关于他们的资料倒是很少,蛛丝马迹之间寻得一方标记,曾经有一目击证人这帮人右臂之上有一枚血红色的月牙印记。”
“血红色月牙印记?”
徐川猛觉忧虑,龃龉地重复着,“江湖上新势力层出不穷,此印记之人虽有传言,倒未有详细资料,查起来恐怕有难度。”
“不急,这帮势力我们心留意,只要他们敢找上门来,总会漏出马脚。可眼下之事并不一定是他们作案,浴凤之事实属蹊跷,此人应是对我们欧阳家熟识之人,想来都觉得后怕。”
欧阳宇擎手示意,心中有另外一层顾虑,“这几日大伙都累了,早些回去歇着,一切事情等浴凤醒了再做打算。”
“是,少爷,属下告退。”
“木春,你也去歇着吧。我得要去看看浴凤,稍后再介绍你们认识。”瞧着柳木未动,欧阳宇知道他担心自己,嘴角勉强勾起一抹笑意,挥手示意。
“那好吧,宇兄,保重。”
人都离开了,欧阳宇稍稍休憩,望着空中的幽幽明月,起身朝着欧阳浴凤屋子所在的方向缓步前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