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一声屋门闭上了,临江埋头念想着近来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发生,多少有些踌躇。折回道坐在书桌前,细数着北上之行要带的东西,渐渐地紧绷的心弦缓缓地松弛下来,低眉顺眼之际,又想到了身处芙蓉院你的王汐涵。
其实,他知道在王汐涵的眼中自己是黎姜,而不是大虞朝的六皇子,那个让百姓见之退避三舍玩世不恭的攸王临江。
或许是志趣相投,眉眼迷人,临江不明白为何心里会挂牵着王汐涵,曾有一瞬想着如果她无地可去,便想一路同校
然又不得不顾忌自身的处境,硬生生地打住了如此可怕的念想,独留斯人浓浓地悲伤。
色越来越暗,临江用完晚膳,便在屋内擎着本书,微醺的烛火有些闹眼,想要拿镊子剪掉燃过的灯芯,尚未动手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吧。”未回头,听声都知道是阿福,临江淡淡一语。
“王爷,芙蓉院刘妈妈派人来送信了。”阿福推门而入,朝着光亮的地方走了过去,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这么晚了,芙蓉院的信。”
闻声,临江放下手中的镊子,接过信件打开,发现有两封信。其中一封是刘妈妈写的,另外一封是王汐涵留给他的,心里面蚊一下子紧张起来。
“王爷,发生什么事情了?”阿福看主子愣了,关切地问着话。
“无事,阿福你下去忙吧。”临江静缓片刻,脸上丝毫未有波动,挥手示意。
“是,王爷,属下告退。”阿福见状,明白王爷不愿言之事多半有关王姑娘,未磨蹭,拱手退了出去。
见着阿福下去了,临江拆开信件,得知王汐涵已经离开了芙蓉院,她专门给自己留了一封信。除了一些客套之外,那条已有婚约转眼就要出嫁的消息着实让他有些错愕,脑海中浮现着那张浅笑的脸庞,转眼又是满目苍夷,莫名地觉得心间一阵一阵地抽搐,眼底深处渐渐有些了湿润。
“不……不……”临江愠怒地将桌上的物件推洒在地上,猛然间像失控一般,吼道。
屋内有动静,顾及到主子的安危,得到消息的阿福速速赶来,未经通报推门而入。看着散落在地上的东西,忙上前探究一番,未有外人,回到堂上拱手问道:“王爷,发生何事?”
临江半晌都未吭气,负手而握站在窗前,背对着阿福紧紧地闭着双眸,冷峻的脸庞辐散着浓郁的清幽,奋力压抑着心底涌动的敢情。沉默良久,突然仰长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地鬼笑:“无事,本王不心把东西撞倒在地,阿福让人把东西收拾一下。”
“王爷,您还好嘛?芙蓉院来信了什么?”阿福有些忐忑,瞅着主子的模样,明显他的眸中渗着冷冷地凉意。
“本王有什么不好的,没什么,王姑娘因要事在身离开了。”尽量表现的云淡风轻,尤其是在道王汐涵的时候,临江下意识地笑了一下。
“王姑娘离开了?”阿福似乎捕捉到了些什么。
“是,她很快就要成亲了。”
临江轻言一语,溜溜地走出屋子,朝着花园练剑的空地走去。拔了剑,腾身一跃挥舞着,来来往往,剑锋冷厉,丝毫未有想要歇息的意思。
看着这一切,阿福知道主子此刻心中的难过与焦灼,静静地站在一旁,生怕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