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收拾,一行热兵分两路出发,欧阳宇独留车行坐镇,焦急而又耐心地等待着一切皆有可能发生的事情,这一次他着实有些慌张啦。
另一头的攸王临江倒也没有歇着,其实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因着欧阳浴凤担忧起来,刚刚见完芙蓉院之人,转眼阿福人就回来了。
看着攸王在院中练剑,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偏偏就是这力道过猛的剑招显露者临江分心了,阿福顺手擎了一柄剑对上招式,很快就找到了他的破绽,将剑挑的老远。
“阿福冒犯,请王爷恕罪。”见状,阿福收起剑柄,躬身请罪。
“何罪之有,都是本王大意了。”临江用帕子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一副云淡风轻地样子浅笑着,“怎么样?欧阳宇查到什么了吗?”
“尚未有实质性的进展。”阿福起身,跟了上去,回了话。
在攸王府多年,瞧着他脸上的疑色,临江知道阿福心里面在想些什么,半开玩笑地追问:“阿福,你是不是在想本王为何没有告诉欧阳宇我们见过浴凤姐?又为何不告诉他之前芙蓉院黑衣人突袭之事呢?”
“王爷自有王爷的顾虑,阿福不敢质疑。”闻之,阿福心里面咯噔一下,倒是脸上未有丝毫的波动,急怯怯地回应道。
临江蹙眉打量着阿福,嘴角勾起一抹滑稽的笑意,负手而行踱着步,淡淡地着话:
“无妨,你嘴上是不敢,但心里头会这般想。欧阳宇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及他们来京都城所为何事,我们都不知道?“
”虽然他有意向本王示好,以丞相相赠之稀世罕宝白玉红狐及欧阳浴凤的画作,引起本王注意后刻意在街上展露欧阳浴凤的存在。接下来欧阳浴凤在长生庙见过本王之后,人又离奇失踪,近来的这些事情,连起来好好想想,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阿福心里头敞亮,明白主子顾虑,擎着手示意:“王爷所言有理,事情确实奇怪。欧阳宇向王爷示好,他究竟想要得到什么,何况昨日去见丞相又不知他们谈了些什么,您有这层顾虑是对的。可……
“可是什么?”
“阿福瞧着你刚才练剑之时有所分神,多半是因着此事,不管欧阳宇动机如何,可对浴凤姐……”
“不错,正如你所,欧阳浴凤到底是不是王姑娘,无论结果如何,本王还真没有想好对策……”
临江长叹了一生气,言语之中颇有伤感之意,“刚才欧阳宇上门来求助,就当面子上卖个好。然要是我们抢先一步找到了欧阳浴凤,欧阳家那欠着的可是一条人命,在你们走后本王已让人送信去了芙蓉院。”
“王爷得对,北境欧阳家进京有什么目的,总是他们欠了您的人情……”阿福点着头,脸上浮着些许悦色,“眼下,阿福需要做些什么呢?”
临江步入凉亭,迎风坐了下来,喝着茶,抚着琴,一脸妖灼的喜色:“什么都不用做,等就是啦。要真是闲的无聊,就去收拾收拾行礼吧,很快我们就要出发了。”
“是,王爷,阿福不打扰您了。”得了吩咐,阿福转身朝着远处走开。
回头看了一眼,攸王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淡淡地笑着,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惬意悠然地弹着琴,殊不知平静的面容下藏着一颗滚烫滚烫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