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院那夜遭遇的黑衣人突袭,不光临江想到了,欧阳宇亦有所顿悟,能在京都城进进出出犯事之人绝非善类。
事事极具针对性,主谋之人要么是谙熟欧阳家之人,要么是欧阳家的敌人,名义上想看盗匪案牍,实质他想要去查查黑衣人事件,或许能从中知道些蛛丝马迹。
敌人在暗处,确实如徐川所言欧阳浴凤眼下不会有人身危险,倒也趁着此次机会找到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攸王虽被撤去了所有的职权,眼下还有王爷的头衔,查阅案牍不会伤筋动骨,当差的都聪明得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可。
阿福带着欧阳宇、柳木春离开攸王府,直接赶往案牍司,这边在紧锣密鼓地找马脚,肇事之人眼下亦不得安生啦。
裘德怀看着欧阳宇离开府尹府,僵硬地身子一瞬间瘫坐在椅子上,长长地叹着气,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眸犹如一团火球一样辐散着吓饶灼热,右手下意识地旋转着身后的烛台,厉声吼着话:“畜生,你给我出来。”
墙体恫然露出一扇门,从里面走出一个胡子拉碴的汉子,嘴里头还在磕着瓜子,人看起来惬意急了。他正是裘德怀的义子裘章翰,行走江湖,经常更换妆扮以掩饰身份。
“义父,你这是怎么啦?欧阳宇来了,你也不至于吓成这模样吧。”
裘章翰望着义父裘德怀一脸的冷穆,涨红的脸明显很生气,紧绷地嘴角胡子都硬茬茬地垂着,他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随意地坐在紧挨的椅子上,懒散地着话。
“翰儿,你正经点,你老实交代,欧阳姐是不是被你抓起来了。”裘德怀对于自己的义子不会真有脾气,一阵劲过了缓缓地恢复的该有的平静,不过话的语气丝毫没有柔软之意。
“不错,翰儿确实让人掳走了欧阳姐,可那不是没办法吗?欧阳父子利用完我们就想要卸磨杀驴,答应咱们的条件迟迟不兑现,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那怎么校”
裘章翰瞬间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一下子人就轻松了,站起身来给裘德怀捏着肩膀,讨巧地着话,“义父放心,翰儿有分寸,我们的目的是拿到钱。”
“钱?钱?钱?翰儿,你知不知道鲁莽行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真当欧阳宇前来是让义父协助查阅案牍的吗?”
裘德怀仿佛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气愤地拍着着桌子,“欧阳家的人在京都城频频出事,定会引起他的怀疑,眼下定是布好了罗地网来等着你入网呢?”
“不会的,义父,咱们的人办事牢靠,纵使欧阳家能查到我们身上,那也不会是当下,您老就把心搁在肚子里面,等着数钱吧。”裘章翰不绝于然,摇着头,脸上挂着缱绻的笑意,琢磨着话。
瞧着义子无知的模样,裘德怀颇有无奈,郑重其事地着话:“不会,不会……没看见人都上门来了吗?趁还没有酿成大祸之前,赶紧收手。欧阳家欠我们的银子,义父会想办法,我们还有最后一张王牌没有出手呢。”
“义父,欧阳宇真得会查到我们身上吗?”从未见过义父如此决绝,裘章翰意识到事情非同可,心里面有些怕,蹲在一旁追问着。
裘德怀未耽搁,斩钉截铁地喊道:“会,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要事被发现,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赶紧把人出手了……”
“翰儿明白了,事不宜迟,这就去办……”裘章翰点着头,“义父,孩儿这就去办……”
“心点,从后门出去。”
“义父,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