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浴凤前脚刚出府,在半道上被外出办事的北河碰了个正面,姐身份压着他未敢多言,速速赶回府中向少爷回禀。
“少爷!”
欧阳宇正在屋中给北境的父亲欧阳写书信,听到冒冒失失闯进放来的北河,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训斥着:“北河,慌什么慌,没看见少爷我在忙吗?发生什么事啦?”
“少爷,北河刚从车行回来,半道上碰到二姐跟彩莲出府啦?”北河憋着气,收敛起毛躁的样子,一本正经地着话。
“什么,浴凤跟彩莲出府了?有没有什么事?”欧阳宇闻之倒也诧异,忙起身追问。
“不清楚,彩莲是去市集买些东西去。”北河摇着头,未耽搁直话直。
“嗷,知道了。在府里头呆了这么多,出去透透风倒也好,不用担心。”
欧阳宇微微地点着头,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折道坐回椅子,才想起正事,“怎么样,珊儿没事吧。”
北河知道少爷心里头担心大姐,没绕弯弯路,挑重点道:“大姐人还好,在车行跟徐掌柜闹了半,嚷嚷着要回北境问老爷呢,还好用黎姜的事情给唐塞过去了,人已经不闹了。”
“那就好,珊儿这丫头她想通了就好了。”欧阳宇笑道,继续写着手中的纸页,“这封信十万火急,一会安排送往北境。”
“是,少爷。”
北河接过书信装在怀中,脸上颇有难色,“少爷,有一事北河不明白,就因那一幅画,让浴凤姑娘作您的义妹,还要瞒着大姐,是不是……”
“是不是太题大做了吗?”
欧阳宇知道北河要些什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北河,还以为你跟在少爷身边时间久了,人就会变得聪明起来,不曾想还是一如既往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此次老爷派我们来京都城所为何事?而今事情办得如何?”
少爷话中有话,言语之中渗着些愠色,北河缓缓地低下头,念着此次进京的要事没有解决,而今临江又要北放。
“少爷得极是,北河知错,进京要办之事未办妥,显些让少爷、姐陷入困境。”
“行了,又不是你一个饶错,别在那里自怨自艾了。”欧阳宇负手而握,看着蔫巴下来的北河,拍着他的肩膀,叮嘱着:
“你好好想想,白玉红狐金贵无比,那东西可是都闵贤的罪证,临江却不屑一顾,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预想。倒是浴凤的一幅画,完全夺了临江的眼,即便是画幅再好那攸王也不是白痴,竟然一改之前的态度,想想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北河依然傻眼,懵圈。
“浴凤是我们在回城半道上所救,满身伤痕,奄奄一息,人被救醒从未提及她的身份,她的画技斐然,出身自然不会卑贱。为何临江看了那幅山水人间那般吃惊,似乎他对作画之人很有兴趣,你好好想想,或许他们先前就认识呢?”
欧阳宇这才跟北河坦白心中顾虑,语重心长地着话,“浴凤要真是与临江有某种关系,对于我们来很多事情要好办得多。”
“少爷的意思,浴凤姑娘跟临江认识,哪怕是不认识……这是要透过浴凤姑娘来……”
北河恍然大悟,看着自家少爷欧阳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是这么回事,还以为你又把浴凤当成……”
“当成王姑娘是吗?”欧阳宇擎着扇子,敲打着北河的头,“本少爷是那种混账人吗?做什么心里面有数的。”
“不,不……少爷,先前不过净心一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