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点许久,欧阳宇放下茶杯,缓缓起身,看着一旁的北河,满脸的伤神,念叨:“北河,这攸王应该不会来了……”
“少爷,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了,要来得话人早就来了,我们还要等吗?”北河闻话溜溜上前,恭敬地回话。
“走吧,不等了……”欧阳宇摇着头,踱步上前,叹息一声。
“是,少爷。”
行至半厅,雅室的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一身褐色长衫裹身的戴胡须的男子映入眼帘,他正正地朝着大厅走了进来,嘴角扶起一抹笑意。
“黎姜……黎公子……”欧阳宇傻眼了,诧异地感道,“为什么是你,怎么会是你……”
“……慢着……不曾想欧阳公子没有耐心,才半个时辰而已就等不及了呀,看样子本王不值得你等呀。”临江未有应答,颇有挑衅地着话,人继续朝里去。
看着来人,欧阳宇与北河面面相觑,从未想过黎姜竟然会是攸王,眼中充满了诧异,转身行礼:“草民有眼不识泰山,不曾想黎公子竟是攸王殿下,先前多有得罪。”
阿福进屋将门关上,临江方才脱帽、卸掉假胡须,瞧着厅上之饶模样,笑道:“无妨,本王亦没有想到与北境欧阳家的少爷、姐早已经见过面,来倒也是一种缘份。”
“欧阳公子,站着话似乎有些太累,咱们还是坐着吧。”
“王爷,请!”欧阳宇稍稍缓神,迎了上去,擎手示之。
“欧阳公子,请!”临江礼貌回应。
在一阵尴尬的笑声中,两人对视而坐,壶中已换了新茶,北河、阿福两人静静地站在两侧。或许是身份特殊,欧阳宇与临江都未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话。
“许久未见,不知欧阳姐是否一切安好?”临江看见欧阳宇,随口一问。
“珊妹一切安好,有劳王爷挂牵。”欧阳宇微微笑着,示意。
“那就好,欧阳公子不必客气。”临江品着茶,眼睛打量着对面的欧阳宇,淡淡地回应,“不知公子今日约本王前来有什么事?要是为了那日芙蓉院之事,欧阳公子就不用客气了。”
欧阳宇放下手中的茶杯,眉眼上下耸动,嘴角闪过一抹诡异的笑容:“芙蓉院之事多谢王爷出手相助。今日草民约见王爷,因另外一件事?”
攸王临江缓缓地抬头,饶有兴趣地看着欧阳宇,一本正经地接着话:
“嗷,另外一件事吗?”
“本王思虑再三,实在想不出欧阳公子有什么事要找本王,一个百姓见了都要退避三舍的闲散王爷。公子人在京中,定知皇上刚刚撤掉本王在京都城中的一切职务,很快就要去北境养马啦。”
“没了官衔,可王爷终归是王爷。”
“……哈哈哈……欧阳公子可真幽默……”
欧阳宇心翼翼地观察着临江的一举一动,边添着茶水,边着话:
“北境欧阳家一直以来都跟朝廷有生意往来,眼下朝廷战马补给吃紧,此事谈判一直处于僵局之中,要是王爷代表朝廷去北境谈判解了眼下这困局,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好事呢?”
“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