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门,顾不得下人们的行礼,佟博煜满脸泪痕急冲冲得冲向内室,伏在秦霜璐的榻前,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奋力地哭喊着:
“娘,一切都是煜儿的错,要是昨夜煜儿在府中,定不会让诺儿如此寒碜的离开,一切都是煜儿的错……诺儿她怎么就这么走了……”
“煜儿……是娘的煜儿回来了吗?”
秦霜璐一直闭着眼睛卧躺在榻上,灰暗的光线映得人有些苍老,半她都没有动弹,稍稍缓和才卖力得抬着头。
她睁着那红肿而又有些朦胧的眼睛,看着眼前这哭得伤心悲痛的佟博煜,战战兢兢地着话,“煜儿呀,你可回来啦?诺儿她……她……咱们的诺儿……她死得好惨呀……”
“娘……煜儿知道,煜儿知道……”
佟博煜不由地点着头,眼泪顺着脸颊长长的流淌着,哽咽地接话着。
“她可怎么办呢?诺儿死得那么惨……”秦霜璐愈发卖力的握着佟博煜的手,撕心裂肺地哭着,“一切都怪娘没有好好照顾她,要是我多关心关心她……”
“不,一切都是煜儿的错……”
眼下秦霜璐与佟博煜母子悲痛万分,都在为佟汐诺的死自责惋惜,抱头痛哭,瞅得一旁的张彩姑有点不知所措。
夫人今日不知哭了多少回,这再继续下去人太折腾了,顺势上前安慰着:
“夫人,你要当心着身体些,胡大夫叮嘱过夫人切莫再伤心,否则烙下病根往后恐怕……二姐要是泉下有知,定不愿见着你们为她这般自责、哀痛,可要当心些身体。”
听着张彩姑的话,佟博煜倒也擦干眼泪,隐忍着心里面的悲伤,坐在榻前扶着母亲秦霜璐,眼神显得极为坚定,若有所思地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