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舞影重重地跪倒在地,连声乞求宽恕:“请王爷恕罪,舞影不过一介弱女子,技艺傍身不过为了混口饭,根本不认识什么南宫家,亦没有办法回答你的问题。”
“舞姑娘,来到红楼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既然你不愿意回答本王的问题,自然不能留在这里了。阿福,拿些银钱,送舞姑娘离开。”
“是的,王爷。”阿福明白,转身带路:“请吧,舞姑娘,请跟我来。”
舞影彻底懵圈了,她不知道攸王临江在搞什么名堂,如果自己的身份真的暴露,为何会如此轻易地被放走,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迟了半天。
“舞姑娘,请跟我来,王爷让你走呢。”阿福发现舞影没有跟上来,驻足继续催促着。
“王爷,您真的放我离开吗?”舞影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忍住,眼睛巴巴地想要知道些什么。
攸王临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示意让其离开:“我攸王临江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舞姑娘你走吧,本王虽然欣赏你,可红楼不需要一个不服从命令的人。你走吧,拿着银两好好生活吧。”
阿福再次催促:“走吧,舞姑娘,别留在这惹王爷不开心了。”
舞影没再犹豫,跟着阿福离开了厅堂,转身去了不远处的库房,帐房先生在忙碌的清点东西,这一刻她忽然感觉出一些不能言说的东西,径直跑回厅堂。
她卸掉自己的面纱,看着正在抚琴的攸王临江,拼尽全力鼓起勇气,奋力地喊着话。
“攸王殿下,你说的没错,我这一身的琵琶绝技确实是承袭南宫家,南宫修是我的父亲,我就是她的独生女儿南宫影,父亲死的冤枉,我想要为他报仇。沦落风尘不过是想要接近你,谁人不知有了攸王临江的庇佑,行事该有多方便。如果这些就是你想听得,我全都告诉你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话音刚闭,攸王临江拍手称快,扇柄出袖,移步换影上前就是一把利刃:“不错,不错,姑娘打主意竟然打到了本王的身上。南宫影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想要利用我,今夜本王就成全你,让你死的太痛快点。”
南宫影紧闭双眼,静静地等待剑血封喉,做好了去黄泉与父亲相见的心里准备,只觉一股冷风吹过,自己却未伤半毫。
阿福远远地看着,瞧着这姑娘,心里面很高兴,喊话:“南宫姑娘,你可以把眼睛睁开了,王爷允许你留在红楼。”
“为何不杀我?”南宫影长松一口气,睁眼发现地上的一缕碎发,临江正端坐在蒲团上品茶,百思不得其解。
“南宫影我已经杀死了,你现在是红楼的舞影,想要报仇就凭你现在这样差得太远了,好好留在这里,以后你会明白的。”临江闭目而笑:“阿福,把人带下去,交给天梳,好生安顿。”
“明白。”
阿福带人离开,厅堂之上终于安静了,临江总算松了一口气。折腾了老半天,人多少有些困倦,一阵微风袭来,那微微地茉莉花香着实让人舒服。
堂前明月高悬,清风徐徐,乐坊丝竹,别有一番情调。意兴阑珊,持一柄长剑,腾空而起,剑舞翩翩,时而轻快,时而柔缓。剑气横行,肆意恩仇,书尽心事,散尽哀愁,几番周折,宝剑方才回鞘。
立之地,擎于月,临江方才看见遗落地上的锦帕,俯身缓缓捡起,鼻前一嗅,才觉今日尚有美事。
阿福在旁看了老半天,瞅着时辰,见着自家主子安宁下来,上前赶忙说话:“爷,时辰不早了,该回府歇息了。”
“时间可真快,回府吧。”临江挥手示意,将手中的锦帕收拾了起来。
车马启程,少顷已至攸王府,临江沐浴更衣后就回房了。月光透过窗户映射进来,他躺在床上久久未能入眠,嗅着那缕清香,心中不知道在寻思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