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后院中,转了一圈后,正准备打开膳房的房门,这时,一记掌风从她的脑后传来,于是她立刻侧身躲避,准备攻击。
来人露出了容颜,也是作出警惕的模样,准备攻防。
“夫子?!”看清那人的容颜,澄初有些疑惑,又有些惊讶,还有些惊喜。
夫子穿这一身青色的衣装,除了脸上沧桑的痕迹,长相丝毫未变,和她记忆中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夫子疑惑地看向她,想认出她是谁,但认不出她的模样,只是觉得似曾相识,问道:“你是?”
“我是阿初呀,夫子。”澄初放下双手,向他的方向跑去几步,继续说道:“夫子,你给我的秘笈,我都学完了……”
秘笈……
“公……公主?”夫子低沉的声音,差点因为惊喜而被挤成鸭叫声。
“公主?”他发出不确定的疑问。
澄初点头,眼眸带水,仿佛在克制自己的情绪,说道:“我一直在等父皇和母后来接我,一直……”
“公主……是公主!”
“公主啊,我的公主……”夫子发出痛心疾首的呼喊,一把将澄初抱在怀中,就差一点哭出声来。
这个时候,膳房的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名女子,当她听见外面的对话之时,她才放心地走出来,只是看她的样子,还带病在身。
夫子扶着澄初的肩膀,焦急而急切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不……我先带你进来,你慢慢说。”夫子的样子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目光略到了膳房外的女子,接着说道:“阿蒙,快来见过公主。”
“公主,阿蒙拜见公主。”女子叫阿蒙,乖巧地向公主行礼。
澄初一把拖住她的手,说道:“免礼。”
于是,他们三人进了后院的一间房中,坐定。
澄初把自己在祭祀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简单来说,她现在是失踪状态。
“太过分了!竟然买凶杀人!”夫子气恼地捶了一下桌子,然后又看向澄初,说道:“幸好,你没事,否则我如何向你母亲交代……”
“我的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澄初问道,紧张地抓住自己的手。
夫子露出愤恨的表情,双手紧紧握拳,说道:“都是德妃和她儿子五皇子干的好事,为了坐上皇后的宝座,为了儿子的未来,她干尽了坏事!”
“当年就是她诬陷你母后,说她通敌叛国,还伪造了书信,加上你母亲在北漠确实身后百姓爱戴,深得民心,所以德妃在皇上面前多番诬陷和造谣,使得皇上将你母后打进冷宫,后来你母后病重,也是被德妃下了毒害死的,翰书院也是被德妃诬陷叛乱,一夜被查封,所有人都被杀光了。”
“我逃了出来,一直躲在这里,等着有一天能……能揭穿德妃的阴谋。”
“可如今,如今……连王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澄初急忙问道,虽然父亲对她没有感情,可是她却无法任由父亲出事。
夫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父王,重病太久,怕是时日不多了,德妃如今是皇后,不让任何人接近你父王。”
这时,阿蒙突然开口说道:“公主,我本是太子身边的侍寝,但是前几日我发现了五皇子和……太子妃的苟且之事,被他们发现之后,他们想杀我,但我一路逃到了太子府,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太子,而太子为了保护我,派人把我送到了夫子这里。”
“五皇子和太子妃,还有德妃……”澄初冷冷地看了眼前方,很好,这些人,她就是来找他们算账的。
“那我弟弟情况怎么样?”澄初问道。
阿蒙说:“太子现在尚且安全,他们不敢轻易下手,怕群臣看穿他们的企图。”
“我没记错的话,德妃还有个二皇子,对吧?”澄初问道。
阿蒙回答道:“二皇子与太子的关系本不错,只是因为德妃的关系,很少走动了,不过二皇子一直无心政事,喜欢专研书籍,是翰书院以前的首座大弟子,那时翰书院被查封,所有人都被处死了,因为他是德妃的儿子,所以没有被处死,只是被杖刑。”
“二皇子就一点也不知道德妃的作为作为?”澄初问道。
阿蒙摇头,说道:“这就不清楚了。”
“你准备怎么做?”夫子看着澄初的样子,知道她有想法,所以问道。
澄初一勾唇角,笑着说道:“明天,大摇大摆地进宫去。”
一场好戏,即将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