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咪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上下铺的梯子,正凑过脑袋问,“你在跟谁聊天呢,表情怪怪的。”
舒瑶下意识地就将手机收进了被子里,“……家里人。”
这怎么能给曾咪看到,看到了还得了!
“哦,原来是你爸啊,难怪你的表情变化间充满了对生活挣扎的心酸。”作为四年同窗室友,曾咪和舒瑶感情还不错,也知道她和家里的事儿。
对生活挣扎的心酸……可不就是这样么……
舒瑶扯了扯嘴角,干笑,“神总结。”
曾咪拍了拍她的肩膀,很有义气的说,“没事儿,等你博士毕业,好歹学历也比你那姐姐高,踩她!”
舒瑶:“……”
*
下午的时候,舒瑶离开学校回了一趟家。
白夜时提出明天去民政局,她得提前回家拿户口本。
在回去之前,舒瑶还特地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确认家里只有钟点工阿姨在家,其他人都不在。
到了家,钟点工阿姨给她开了门后,她便上了楼。
虽说家里不是豪门,但舒近波也算是中产阶级,家里的房子也是两层小别墅。
户口本这个东西,舒近波平时放在书房里正中央桌子的抽屉里不上锁,舒瑶知道,所以找到它不费吹亏之力。
拿了户口本,又顺路从房间里拿了点东西,舒瑶下楼正准备离开,忽地听见楼下钟点工阿姨在打电话。
“对啊,我真怀疑她不是亲生的。他爸连家里的钥匙都不肯给她,刚才回来都是我给她开的门。”
“我跟你说,今天他们家去那个五星级酒店去了,说是办了个酒席,给她姐姐庆祝入职什么大公司,她好像都不知道。”
“还能是为什么,她父亲一直嫌弃她丢人呗,不想让她见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