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一个称呼而已，别纠结。”朱瑾叶捉急，“二师嫂，我父亲大人药堂缺一个帮手，你可以来啊，工作不累人，报酬好商量。”朱瑾叶一脸真诚，仿佛拒绝了他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见木连欢没回答，朱瑾叶直接当她默认了，“说好了啊二师嫂，你明天就可以来了，我来接你。”

就这么一会功夫朱瑾叶就自说自的定了下来，木连欢只好点头，但还是坚持纠正他的称呼。

朱瑾叶连声答应，完后拍拍还在盯着动画片看的小疯子的头，“那我先走了，小琦，瑾叔叔回家了。”

小疯子终于把视线从电视上移开，“瑾叔叔再见！”

“乖，瑾叔叔明天再来！”朱瑾叶笑弯了桃花眼，哼着小调挥手作别。

等他走了，木连欢伸手将小疯子一把搂在怀里，“哎呀小琦，我发现你对他们都挺好的，之前对我怎么爱答不理的？”回想起前段时间被小疯子赖上，这小家伙就没怎么理过她，现在一口一个叔叔的叫，乖巧的不得了。

小疯子窝在她怀里微微红了脸，长睫毛一眨一眨的，“对不起。”

“呀，你也知道之前对我不好啊。”木连欢摸摸他的头，软软的。

小疯子垂下小脑袋，良久，才低声缓缓开口道，“我以前也是被漂亮的阿姨骗走的，她把我带走后卖给一对夫妻，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女儿，我到他们家以后，他们的女儿不太喜欢我，冤枉我偷东西，我不想呆下去了，所以我就装疯子，以为他们顶多赶我走，却没想到他们会送我去精神病院。”

这还是小疯子头一回把他的遭遇讲出来，原来他不理她也是有原因的，就因为她长得不太可靠啊。“哎，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不难过，有姐在，什么都不用怕。”木连欢安慰他。

“不过你当初为什么会赖着我啊？我当时也是个‘疯子’啊？”既不可靠又疯，咋就不怕她比那个拐卖人口的还可怕？

小疯子摇头，沉默了半晌才说，“我在那里呆了三年半，每次想偷跑都会被抓回去，那是我唯一的机会。而且，姐姐看上去也不像个疯子，裝得一点也不像。”

木连欢:“……原来如此。”她竟也无法反驳，当时被小疯子赖上，她想着装疯糊弄他，没想到遇上同样是装疯的小疯子，没办法只好带他出来。

“走吧，睡觉。”木连欢不想再讨论病院的事了，她过去只当病院能暂时避难，真住进去以后，发现真不是常人能待的，原本不离开是为了怕哥哥以后回来找不到她，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回来过。

……

临睡前，木连欢去了趟书房，在门口站了许久，才鼓足勇气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冷冰冰的声音，木连欢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男人正在专注的工作，微凝的眉头，淡漠的神情，等她走了过来，方停下来抬眸看她，“有什么事？”

木连欢其实一点也不想和肖舒邪单独相处，昨晚他说得话让人感觉他知道了些什么一样，不明说不说透，虽然她已经刻意遗忘那天的事，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瞒得了不表示别人查不出。她已算仁至义尽了，想到此她稍稍释然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