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好像塌了。
其实,她是有自知之明的,尤其是她不受宠的庶女身份。
原本也就只是抱着一丁点微末的希望,那个男人竟然决绝到这么一点都要给她掐灭。
当然,看着青柠的,还有疾婉烟。
所不同的,她不仅看青柠,还看疾婉晴。
心里是从未有过的畅快。
反正疾婉晴难过,她就开心。
只有一人没有看青柠,那便是步封黎。
他就站在自己的队伍里,一副闲适之姿,不时掸掸衣袖上的虚尘,不时看看前面采血。
似是对青柠站在中间的非完璧的队伍里毫不在意,觉得理所当然。
采血方式跟现代的指尖采血差不多,只不过这里用银针,煮烧过的银针,将指尖戳破,取血数滴,滴于瓷瓶里,然后瓶塞密封。
每队除了采血的太医外,边上还有三人,一人专门负责递银针,收银针,一人专门负责递瓷瓶,以及在瓷瓶上贴姓名,还有一人专门摆放在大托盘里。
步若轩站在男子队的后面,突然一个宫人从边上经过碰了一下他的手臂,他本就心情不好,侧首刚想发火,对方快速朝他使了一个眼色,并悄然塞了张字条给他。
步若轩手心攥紧,宫人走开。
警惕地抬眼看向大家,见所有饶注意力都在采血上,步若轩便以袍袖所掩,偷偷展开字条。
白纸黑字入眼,他瞳孔一敛。
欣喜转眸,看向青柠。
还在等待采血的青柠正百无聊赖地四处瞅,两饶视线在空中交汇。
步若轩朝青柠微微一笑,眼含温柔。
青柠一怔,并打了一个寒颤,连忙将视线收了回去,看向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