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步封黎当面,她自是不会将硫化乳胶跟酒精胶水那些掏出来。
她只是掏出了人造血浆跟画笔。
在步封黎疑惑的目光中,卷起自己一条腿的裤管,在自己的腿上开始作画。
“你做什么?”男人拢眉。
青柠头也未抬,专注于手中:“弄一个伤口出来。”
男人便嗤了,就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画个伤口?一看就假,你当人家是三岁孩童呢。”
青柠没理她,继续画,蘸血浆画。
粗笔画完,细笔画。
其实,最好的伤妆是用硫化乳胶做个模子出来粘上面,再画再涂抹颜色,但现在时间有限,而且,她不想在他面前用硫化乳胶,恐他知道她会做人脸面具。
虽然现在只是画,但她画的是立体的,只要不拿手去触碰,肉眼看,也是很仿真的。
“好了,王爷看看,三岁孩童能不能看出是假的?”
将人造血浆和画笔拢进袖袋中,她起身,走过去给步封黎看。
一个俨然皮肉外翻、鲜血淋漓的伤口入眼,步封黎眸光一敛,一向不是无波无澜就是寒如冰霜的脸上满是震惊。
青柠对他的反应很满意:“怎么样?是不是可以以假乱真?”
“你怎么会随身携带这些东西?”男人凝着她的脸,目光深深浅浅。
“我兴趣爱好,世人皆知我对兵法武功感兴趣,却不知我对这种作立体画也非常痴迷。”
是吗?
步封黎没接话,脑子里浮现的是大婚那夜,她喝醉酒画的那一满屋的鬼画符。
所以,她到底还有多少“意外”和“惊喜”给他?
“对了,你虽穿了袍子看不出胸口的伤,但脸色不对,太虚弱了,需要”
刚准备需要她用胭脂稍微上点血色,就骤然听到外面脚步声纷沓,直直往山洞而来,她呼吸一滞,连忙坐到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