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疾婉晴跟在步封黎的后面,看着男人挺拔俊逸的背影,她几经犹豫,终是开了口:“当日琴谱一事,亏得王爷相救,婉晴一直铭记在心。”
走在前面的步封黎眸光微微敛了敛,没有回头,脚步也未停:“本王只是做了应当做的,二姑娘不必介怀。”
应当做的?
疾婉晴怔了怔。
他的意思是,帮她救她,是他应当做的吗?
心跳徐徐加快,她攥了攥自己的衣边,心中有一个压了她很久的问题想要问出来,却终是问不出口。
她想问他,他求娶宫千暮是不是有原因的。
从未听过他们二人有何交集,也从未见过他对宫千暮有过特别的目光,怎么忽然就请皇帝赐婚了?
当日,她听到这个消息,以为是假的,后来确定是真,她就大病了一场。
一直到前两日才痊愈下床。
她很想亲口问问他,却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
而且,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虽然他待她极好,虽然他收过她的衣裳,虽然他救她于水火,但毕竟没有亲口诺下过什么。
故,她也不敢贸贸然,略做思忖,她只得迂回委婉。
“王爷,婉晴今日瘦成这般鬼模样,是不是吓了王爷一跳?”
男人闻言就突然停了脚。
她呼吸一紧,也停了。
满眼希冀地看着男人转过身来,看向她,并竖起自己的食指于唇边,朝她“嘘”了一声。
她怔愣,不明所以。
将手指从唇边拿下,男人又指了指不远处的灌木丛,薄唇轻启,无声地了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