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走了进来,他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儿子,有些担忧的继续问道:“他没事吧?”
“嗯。”左好见自己被认出来,只好轻声点头回答。
“为什么来我家呢?为什么偏偏是今天?他今天都答应我要做个乖孩子了,你为什么要过来呢?”
老板说话间,激动的抽出了身后的大菜刀,刀锋上还粘着红色的细肉,似乎是刚刚切过肉的样子。
“我已经报警了。”
左好淡定的说道。
她刚刚无意间看了一眼老板的眼睛,三观都碎了一地。
“都怪她,为什么要过来。”
“我儿子明明那么乖,为什么要过来刺激他,该死,该死,该死的!”
左好不说话了,低头也不敢看他了,斜眼注视着面前大叔手里的大菜刀,生怕他突然暴起,自己一命呜呼。
此时还是拖延时间比较妙,她试探的说道:“他确实挺乖的,刚刚还想知道我心脏有多重呢。”
左好声音清淡,但是不用想也知道其中的讽刺意味有多重了。
“是吗?反正你也报警了,我也许再也不能照顾我儿子了,只能满足他最后一个需求了。”
“最后的什么需求?”
“称一称你的心脏有多重啊!”
“”
左好不说话了,绝望的闭上了双眼,也许这就是冲动付出的代价吧。
只是她的左手依旧紧握着口袋里的匕首,大不了同归于尽,她也不会让伤害她的人好过的。
“儿子,醒醒,你的猎物在这里等你呢。”
老板并没有过来解刨她,而是想先去叫醒自己儿子,也许是想把他叫起来,玩她的心脏吧。
左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发现这位大叔的精神也已经出现了很大的问题,这两人估计都得去精神病院呆着了。
她颤抖的背过身,伸出左手想要给自己正骨,右手的骨折只要正骨了,短时间内至少还能拼一把的,只是手法不够娴熟,左肩又有伤,所以她进行的很是艰难。
“为什么他醒不过来?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一会,大叔就狂躁的走了过来,气急败坏的对着刚坐起身斜着背对着他的身形划了一刀。
“啊”这一刀划的很深,左好在剧痛之下,一狠心就把右手硬生生掰正了,虽然会有后遗症,但是目前还能暂时活动就行了。
她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左肩刚刚被止血,现在整个背部就是一长条的划痕,她忍着剧痛往右边翻滚了过去。
因为对面的男人看到她还能站起身,又生气的继续砍了过来。
背部摩擦地板带来的疼痛让左好再次龇牙咧嘴的“嘶”了一声。
她艰难的爬了起来,右手已经开始红肿,但是至少还能握拳,空心的也算。
她右腿猛的用力踹向了男人拿刀的手,红肿的右手也紧跟出拳,对准了男人的太阳穴,就算没打死也至少晕个一时半会她就满意了。
然而已经重伤的左好,右腿被男人的大菜刀格挡,右手打过去的力道远远不够,如同打在钢铁之上,男人只是闷哼一声,摆了摆脑袋又重新冲了过来。
右腿至少红肿的左好无力支撑快要残废的身躯,直接向后仰倒,而在此时她终于听到了久违的破门而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