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大夫,该如何做?”杨抑把匕首递给赤二,赤二毫不犹豫的给了自己一刀。
欧阳瑾没说话,只是突然一掌向赤二袭去,赤二本能的与之对掌,两道正流血不止的伤口贴在一起,由二人内力相逼流的更加汹涌,却再没一滴掉落在地,全部流入了对方的身体里。
只一掌,赤二就腿软的倒了下去,欧阳瑾也虚弱的靠在了一旁。
“他的脸怎么这么白?”杨抑扶着赤二站起来。
“亏血,不碍事。”欧阳瑾气喘吁吁的对着房门外的两个小孩招了招手,“来,秋儿凡儿。一会儿见到你们师父,跟他说,师叔已无碍。盼相见一叙。”
“是,师叔。”二人齐声答到。
杨抑已背起了赤二,对着罗秋罗凡招呼着,“走吧。”
到了门口,杨抑顿了顿脚步,不回头的说着,“欧阳大夫,抑王府欠你条命,他日若有需要,来抑王府找我。”
赤二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杨抑与赤一把他从生死台上救下来的那天。
那时赤一也刚被带回府没几日,身上还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杨抑执意不让赤一背自己,亲自背着自已走了四条路才到了当时的皇子府。
那时杨抑才十四,他却已是十七岁的年纪,不论是身高还是体重都有着一定的差距,但这个十四岁的四皇子就硬是一个累字都没说,给他背了回去,一路上还骂骂咧咧的。
“呵。”赤二虚弱的笑了一声。
“笑什么?能在我家继续白吃白喝,你很高兴?”杨抑也仿佛回到四年前那般,一路上骂骂咧咧的,
“真是够蠢的,还怕我知道你中毒了给你扔了怎么的?你老大我可是皇子,就算你一只脚都踩进忘川了,老子也能给你拽回来。”
这话正中赤二内心,他是怕极了再被抛弃一次,四年前在拍卖楼打输时就怕。这四年跟了杨抑,虽然还是为人奴仆,但他有了十七年都不曾感受到的温暖与活着的希望,却也因此更加害怕被抛弃。
所以今日清早察觉到自己体内还有另一种毒时才选择了隐瞒,自己都解不了的毒,主子又怎会有办法?
好在他从小钻研毒物,身体对毒的抵抗高于常人。再坚持一下…再多为主子做几件事…至少死时有口棺材,有个正经身份....
“主子,对不起。”赤二打断了杨抑,他这一生都没有如此认真过。
“.....”杨抑一时语塞,这突如其外的一句话让他怎么接?
“嗯,是对不起我。方才那欧阳瑾与你对掌,你怎么如此实在的用了十成十的内力?你看看人家,换了血后只是有些站不稳,再看看你,啧啧啧,真是愧对我的指导!”
“……”
“你别激动!”杨抑突然脖子一凉,不用想也知道是赤二正与他亲切友好又调皮的“互动”。
赤二懒懒的收回匕首,又挂上了那抹邪笑。
到了马车旁,杨抑运了轻功背着赤二上了马车安置好,又一手一个抱了罗秋罗凡上来。
“你是叫罗秋吧?你到马车里照顾一下他。罗凡在外面给我指路。”
俩个小孩子乖巧的照着杨抑的指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