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别说,这次是真有。”杨抑神秘兮兮的靠近陆铭。反观那陆铭,十分淡定,笑的人畜无害。
“感觉怎么样?”杨抑运了一分内力,拍在陆铭后背。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不值一提。”陆铭如实答道。
“没想到陆大人还练过。”陆铭有些讶异,没想到陆铭这小身板还习过武。
“自幼体弱,不得已练过一段日子,锻炼锻炼身体。”
“哦,这样啊,”杨抑点点头,“这样如何?”杨抑又加了一分内力。
“还好。”
“那个死者看起来不像习武之人,若我再加一分内力打在他的身上,势必要呕出一口血的。但那银针若无我五分内力之势,根本进不了骨髓。”杨抑眯起眼睛,“地面上可没大块血迹啊。”
“公子的意思在下明白了,谢公子解惑。”陆铭对杨抑弯了弯身。
杨抑挑眉,“我可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就是解惑了?”
“方才查看死者后背伤口时在下就有几分疑惑。在下少时久病成医,也曾看过一些关于人体经脉的书籍。那人背上的针所刺入的几处穴位,不像是死穴。”
“倒像是治病的穴位,对吗?”杨抑以猜了个七七八八,只是还未见到死者体内的针,不能妄下定论。
“公子说的没错。我想,若针在体外刺入骨髓所需公子五分内力,那针本就在体内,又如何?”
“那也不难解释为什么死者身边没有吐血的痕迹了,”杨抑已经基本上确定了心中猜想,“好一个借刀杀人,用内力逼的银针全根末入骨肉,又补上一刀确保万无一失。
“陆大人,死者体内的银针可否借我看一下?”
“自然可以,好在去送针的官兵还没走远,在下这就叫人把他唤回来。”
“麻烦了。”杨抑颔首,还是要亲眼见到才能安下心。
待人取回银针,杨抑拿起仔细查看。
“圣怀堂的针,果然,凶手不是行针之人。”
“公子是如何看出此针来自圣怀堂的?”陆铭仿佛是那种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性子,即使面对翻案的事也冷静的像块木头。
“圣怀堂是神医罗星瀚所建,由当今圣上亲手赐匾。救死扶伤无数,还独有一套埋针的手艺。埋针,顾名思义就是将针埋入皮下,待治疗时间到了再取出,
这期间患者还可以做些简单的事情,但这等手法的用针自然也是特别的。要通体纤细长短均一匀称。别的医馆做不出此等好针。”
“看来是咱们一开始聪明反被聪明误了,”陆铭笑着和杨抑说着,“还不知公子姓甚名谁,今日公子帮了在下如此大的忙,来日是一定要当面答谢的。”
“我姓易,单名一个阳。”杨抑也没等陆铭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大人,您方才不都让小的把银针还回去,说银针主人没问题吗?怎的又拿回来了?”一个年纪不大的官兵接过陆铭手中包着银针的手帕,有些疑惑。
“有时候顺着点儿权势比你大的人没什么不好的。”陆铭温润的朝他笑了笑,转身时隐晦的看了眼暗处的人点了点头,大步离开了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