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次总算是挺过来了。
他盯着床上姑娘的脸,手中轻轻摩挲着那只兔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唇角若有似无的上扬。
那时候,他们在深山老林里面,野生动物很常见,时常碰到的就是野兔,她时候很喜欢兔子,每次出去训练,总会拉着他偷偷跑去后山去逗野兔。
后来进行了封闭式的训练,无法轻易外出,她便自己雕刻了一只送给他,这只木头雕刻出来的兔子,他一戴就是十一年。
曾经很多记忆都渐渐的浮现心头,虽然那两年在那个地方确实如同炼狱,踩着尸骨往上爬,可是对于他来,只要她在,无论什么地方,对于他来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傅迟微微回神。
给床上的江阮掖了掖被子,这才轻轻的了一句:“我回来了,等你这次病好了,等你醒来,我马上和你坦白。”
其实之前看着她那样费尽心机的去找他,甚至不惜去暴露自己,吸引的注意,他内心是很煎熬的,但是他又不得不去这么做,她对他,可能只限于亲情,但是他对她不一样。
当年他们两个分离,他已经15岁,少年心事,伴随了他10年,并且在这10年的时间里面,一日比一日深刻,一日比一日浓郁,也一日比一日更加的执着。
所以他才会处心积虑的接近她,然后用那些不光彩的方法让她爱上他。
他承认自己很卑劣,也承认自己很怯懦,他担心太多太多问题,不能够以最干净坦然的一面去面对她。
好在如今还不算太晚。
他都会告诉她的。
从头到尾。
扣扣扣
傅迟抬眸朝着后面看着过去,伯温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很凝重,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儿似的。
“联调局那边来信了。”
就这样简单的几个字,瞬间让傅迟那深邃的眼里泛出了几分别样的暗光,他猛地从床边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