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会有她看不懂的文字。
傅医生还真是文化人儿。
“我睡了多久?”江阮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细软的发,嗓音依旧有一些哑,但是不难听。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如今更仔细的看,就发现傅迟的家,比她想象中更加没有人情味儿,色彩淡的灼目。
唯独醒目的地方……
就是对面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
黑框,黑底,在那沉寂的黑色中铺散开诡异的猩红,似乎是撕裂的一道血口,明明是静态,却莫名有一种鲜血不停往外冒的错觉。
恐怖,阴暗。
和面前男人气质丝毫不搭。
“两天。”
傅迟倒了杯水给她。
江阮没客气,抓过来咕咚咕咚就喝了个干净。
感觉自己像是一条脱水濒死的鱼。
难受的紧。
两天……
这次没那么久。
江阮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歪头看着男人,却发现他漂亮唇瓣破了一块儿,像是被什么咬了:“你上火了?”
傅迟沉吟一会儿,说:“算是火的一种。”
欲|火,也算上火。
姑娘下嘴挺狠。
“噢,多喝热水。”江阮深知自己麻烦了人家两天,便十分关切的说。
他歪头笑:“不管用。”
“嗯?”
“没事儿,我再测测你体温。”傅迟起身,放下手中原文书,取出柜子里体温计,在她额头摁了一下。
“三十七度二,好了。”男人浅浅的吁了一口气,抬眸看她:“刚开始四十度,都烧糊涂了。”
江阮盘腿坐在床上,问:“我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沾酒是什么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