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丝毫不敢放松,两双手仍旧虚托着江阮的腰。
“我们先回家,你还在高烧,要不我背你上去?”
他无暇注意前方老树下站着的一道身影,苦口婆心的追在江阮屁股后面。
这位祖宗她一点儿酒都不能沾,一,会能力紊乱,加速她体内的生命消耗,二,是她真的会醉!一滴就醉!
而且,她是会耍酒疯的。
“起开。”
江阮拍开凯文,视线一直焦灼在前方阴影下的身影。
“欸!姑奶奶你要真任性出问题,爷会把我剁碎了喂狗的!姑……”
凯文想去把人搂回来。
可一双手比他更快一步。
双手穿过江阮腋下,将她轻轻的揽在怀里,他手里的手术刀,还泛着冷光,直直的对着凯文的心口。
似乎随时都会穿过他的胸骨,狠狠刺入心脏。
凯文倏的眯眼,抬头,就迎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
深色的瞳仁仿佛比那夜色更加寂灭,明明什么都没做,就生生的让人惊出冷汗。
“你是谁?”凯文绷着背,态度霎时间冷了下来。
傅迟垂眸,盯着姑娘的脸,细长的手托着她的脸,她现在很烫,烫的要命。
浑身湿哒哒,肩头有烫伤。
男人瞳仁没了光。
“她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凯文的话,嗓音很淡,又说不出的……阴森。
凯文拧着眉,不知为何,面前这个看着疏淡温雅的男人给了他一种极大的危机感,如走刀锋般,脊背骨缝都攀升麻意。
很怪异。
“不关你事。”凯文扯了扯唇,上前就想要把江阮接过来,只是才抬手,手腕就被遏制。
男人那漂亮的犹如顶尖艺术品的手力气大的惊人,腕骨似乎被捏碎般,痛感直窜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