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点名的毕鹤有些不知所措,正当他想好如何措辞时。听见赫连子羡言道,“杖五十,悬于东偏院一日,如何?”
杖责五十?这让毕鹤心里一惊。公子这是打算彻底与王爷撕破脸皮吗?如今王爷风头正盛、形势大好,而公子不过官至六品,时机怕是不妥。
“至于行刑之人嘛,”赫连子羡四处看了看,然后指了指一个手持长木棍的中年男子,“那就你吧!”
那个中年男子诚惶诚恐,连忙跑到赫连子羡面前跪下,“奴才只是一个粗使下人,实在不敢。”要他打王府公子,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呐。
“是吗?”赫连子羡眉毛微挑,“我之前在府中见你欺辱丫鬟的时候,可是威风凛凛啊。怎么现在却不敢了呢?”
王福一听,心中更是恐惧。“求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
赫连子羡目光一凛,“若你不肯动手,那这五十杖我会命人翻十倍加注在你身上!”
五百杖打在人身上,岂不是被活活打死了,王福只得听令。
赫连耀华腿受伤,无法站立,只得往后爬了几步,“王福你敢打本公子,是不想活了吗?”赫连耀华从小锦衣玉食,没有吃过什么苦,这五十杖下去,起码也要在床上躺半个月。
王福此刻真是欲哭无泪,“三公子,奴才也没有办法。还请三公子恕罪。”
在赫连子羡地注视下,这五十杖实打实的打在了赫连耀华的身上,王福就是想放点儿水都没有办法。
赫连耀华的臀部算是被打得皮开肉绽了,人早就昏了过去。赫连子羡又命人将混过去的赫连耀华用麻绳捆住,挂在了院门外的大树上。那些被赫连耀华带过来的下人门齐齐的跪在院门外。
这算是赫连子羡入住东偏院以来,最热闹的一次的。
晚上,赫连昊听闻此事,自然是勃然大怒。如同上一次一样,也是用脚踢开了院门。
“你个逆子,殴打亲弟。当真以为本王死了吗?”
看到正在悠闲看书的赫连子羡,心中怒火更甚,正欲动手时。毕鹤一个箭步就挡在了赫连子羡的身前,“难不成父亲真的以为赫连菁的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吗?”
赫连昊听到赫连菁的名字,手硬生生地停下了,愤怒地看着赫连子羡。毕鹤见赫连昊不打算动手了,又退回了赫连子羡身后。
赫连子羡似笑非笑地说道“也不知道我这个妹妹在城外的庄子上过得怎么样,听说是真的疯了。父亲想必很是忧心吧。”
这话里是何种意味,赫连昊怎么会听不明白。他到时忘了,他这个儿子如今是承议郎了,大不一样了。
“菁儿的事你就算是知道又如何,你别以为就是抓住了我的把柄。这城中夏玄辰的耳目通天,如果不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以为我能这么轻松救回菁儿吗?”
在幽都城的天牢里救人,难如登天,他只不过是将事情做的隐蔽一些,试探夏玄辰的意思而已。他怎么说也是功臣,又手握军权,他的女儿就算是有违宫规,但也没有到非死不可的地步。
此事,不过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罢了。若有人再提,也只会触圣怒,讨不到什么好处的。赫连子羡想要以此来威胁他,简直可笑。
若不是忌惮着他母亲母族的势力,他早就将这个逆子弄死了,岂会由着他在王府里逍遥活着。有一个残疾的嫡长子,简直就是他的耻辱。
“呵呵!”
赫连子羡轻笑了几声,“若忤逆圣意在父亲眼里不算什么,那通敌叛国的罪名父亲可承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