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青南起身,问道“怎么了?难道是这个方子有问题。”
达郑把衣袖都掏了好几遍仍是没有找到那本古籍,突然,他想起了今天于连的那一撞。
“方子没有问题,老臣只是觉得出现的太巧合罢了。古籍我明明放在袖子里,如今也找不到了,倒是不能印证老臣之前的说法了。”
达郑没有说出于连撞他的事,一来是他不敢肯定于连是否真的拿走了那本古籍,二来他不想伤及无辜。毕竟,如今这位陛下的行事风格一向是宁错杀,不放过的。
“蛊虫?朕倒是听闻南疆善蛊。”若说这场瘟疫是天灾,怕是没有人会信。更巧合的是,南疆的二皇子前些时日游历到了幽都城,不久便出现了灾民。
要不这件事就是他做的,要不然就是有人想要祸水东引。
姬青南也反应了过来,“我这就派人去查这位南疆二皇子的下落。”
夏玄辰思索一番,吩咐道“将这件事一并告知赫连子羡,交给他去做吧。”
接待使臣的事交给赫连子羡,可以说是夏玄辰失忆了。可如今已经恢复了,为什么还要如此重视赫连子羡?非但不打压,还要刻意提拔,这不自己给自己添堵吗?
姬青南本想问问清楚,但又碍于达郑也在此,便意味深长的看来夏玄辰一眼,就离开了。
“若这方子有用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医令不用担心其他的,全力救治便是了。”
夏玄辰的话算是打消了达郑的顾虑,“那老臣就先进去了。”
赫连子羡刚刚回到府中不久,便收到了姬青南传来的消息。毕鹤有些震惊,“难道说夏玄辰已经知道了先生您与二皇子的关系,才将这件事交给您的吗?”
赫连子羡指尖轻叩,思索一番,微微摇头“不太可能。”他与二皇子私下联系的方式极其隐蔽,难以探查。再说,夏玄辰也不可能那么早就关注他了。一定是还有别的原因。
听到赫连子羡如此肯定,毕鹤才稍稍放心些,“那咱们要不要去联系二皇子?”
“自然是要的,这件事不是小事,若牵扯到了南疆,他必须得出面。”
南疆这些年内斗的厉害,此事若传回南疆,不知又会掀起什么波澜来。最重要的是,如果夏玄辰怀疑南疆,要用这件事对南疆出兵,那南疆就危矣。
这其中的轻重,纪景行他分的清,就算是他不去找,只怕他也会找上门来。
“砰”的一声,偏院的门被粗暴的踢开,紧接着便是赫连耀华咋咋呼呼的声音响起,“你们都给我打扫得再仔细一些,要是被某些人从什么不干净的地方沾染上了什么病气,传给了府内的人,我为唯你们是问!”
十几个丫鬟小厮便蜂拥而入,拿着大扫帚四处扫着。花盆、摆件儿被砸碎了不少,这阵仗哪里是打扫,分明就是来砸院子的。
毕鹤急匆匆的冲了出去,“你们干什么,这里可是公子的独院儿,不需要你们这些人来打扫。还不给我住手!”
毕鹤看见好好的院子被他们弄得一片狼藉,气的面红耳赤的。
赫连耀华大声喊到,“我看谁敢给我停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停!”他今天就是刻意来找赫连子羡的晦气的,谁叫他都成了瘸子半死不活的,还要跟他争。
别以为当了个承议郎就不得了了,他今天不给这残废点颜色看看,他还真的以为自己在府里可以呼风唤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