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才道:“看见你母后临死前满是不舍,却丝毫没有怨恨的眼神时,朕就怀疑自己做错了,但木已成舟,便是华佗在世也已经回乏术了。”
“这时候,刚好转头看见在屏风缝隙中,你那双惊恐却又充满恨意的眼光,突然就感觉有些疲惫。”
“朕毕生所愿,不过让南齐千秋万代,便是等你长大,传位于你又何妨,又何必生生将你也一同杀害?”
白影冷哼一声道:“狡辩,那甜甜的事情又怎么?你不是一直把她当珍宝一样捧在手心里吗?”
“明知楚乾狼子野心,肯定会拿她来威胁我叛国,你却还是这么轻易把她给嫁了出去。”
景帝嘴角微勾:“她是我的公主,但更是你母后的女儿。”
“你母后没告诉过你吧?她们这一脉的女子,一旦到了二十四岁生辰,血脉就会觉醒。”
“一个楚乾,可不够她看的。”
“再过十几日就是她的生辰了,你回来得刚好啊。”
景帝完,拿起桌上的金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下,起身站到白影面前,戏谑的看着他的眼睛。
“你毕竟是朕所有儿子中最优秀的那个,如果没有起这谋逆之心,不定最后这皇位还真会是你的。”
“可惜啊!可惜!不管怎么,朕是你老子,这下哪有儿子能斗得过老子的?哈哈哈哈。”
白影忽然感觉有些不太对,正欲挥刀相向,却发现平日轻若鸿毛的佩刀,此时却重如泰山。
“你?卑鄙!”
景帝拍了拍手,一队禁军推门而入。
“把白大海杀了,白影关入牢。”
白影冷笑一声,将佩刀丢掉,从腰间抽出一把短的匕首。
瞬间错步后,匕首就已经架在了景帝脖子上。
“我果然没看错你,你当年留着我,就是为了要控制甜甜为你所用吧?”
“没想到所有人都被你蒙在鼓里,到最后,甜甜居然才是你最强大的武器,和最深的恐惧。”
景帝的声音终于显除了些害怕的意味:“白影,你居然敢弑君弑父,便是夺了这皇位,下也没人能容你。”
“你看错我了,我和你不是一类人,便是有你这样的父皇,我也不会做让母后难过的事情。”
“弑君,弑父?这样的事情,只有你能做出来吧,我要的不过是你传位的诏书。”
“给你一个好的建议,退位后去感昭寺出家,为你之前对母后所做的事情赎罪吧!”
白影边,边使劲晃了晃头,眼前的世界突然变得迷离起来。
他使劲将舌尖咬掉一块,剧烈的疼痛,又令他的神智恢复了一丝清明。
而景帝右手袍子中,一根细长的锥钉,被他的左手缓缓抽了出来。
此时的白甜甜,刚顺着那颗巨大的清香树,把那块白玉印挖了出来。
母后给她装玉印的锦袋早就被腐蚀殆尽,玉印上沾满了黑色的泥土,潮湿而冰凉。
她用手袖轻轻将泥土擦拭掉,露出那两道奇怪的图案。
在她的目光与那道图案相接的瞬间,风停了,阳光的温度也瞬间降到了冰点。
景帝手中的锥钉,堪堪要刺入身后白影的腹郑
以玉印为中心,整个世界的空间突然变得扭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