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器物没有底款,俩人商量了半,也只能从器型,釉面和胎体等烧制工艺上来初步断定是北魏洛京窑的官窑器。
等俩人鉴定完,博越也刚好喊着伙计们把那二十来件瓷器都搬了进来。
博越爸爸激动的搂着博越肩膀道,一改先前横眉竖目的样子:“好子,长能耐了,根据我和老易判断,这瓷器十有八九是北魏洛京窑的。”
尧甜甜正跟在后面,她在秦先阳那里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这批瓷器确实是魏晋南北朝的,不过因为处理完后就没再注意看,具体窑口确实没看出来。
听博越爸爸分析完后,她又仔细看了看那二十多件器物,果然和出土的洛京窑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相似度,只是毕竟经年累月在海底被侵蚀着,釉色和胎色相对暗淡了些。
“博叔,不是十有八九,这一堆是百分百的洛京窑瓷。
博越爸爸拿起一堆瓷器中的两个碗碟又看了看:“哦,甜甜也这么看啊?这些可都是还在使用中的旧器,如果真是洛京窑的瓷器,这艘船的沉船时间就绝对不会晚于隋朝。”
“至少一千年的海水浸泡侵蚀依然能有这样的品相,可见当时的洛京窑的烧瓷技艺和配方,已经完全不逊色于唐宋了。”
“哎,甜甜你后不是要去参加斗宝大会嘛,我觉得这件烛台的历史价值可是远高于荷叶盖罐的,要不你就拿它去参会好了。”
尧然然闻言,撅着嘴道:“博叔,这烛台是我的,不是他们俩的。”
“不过参加那个斗宝会要是赢了,会不会有什么奖励呀?”
“如果有奖励的话我就给我姐带去参加,要是没有奖励的话,就在这堆里随便挑一件去得了。”
博越在旁边嘿嘿笑道:“然然你这也太现实了吧,虽然我们俩也知道这烛台现在对你的意义,已经不单单是古玩那么简单了,但你还是得忍痛割爱一的。”
尧然然眼睛咕噜噜转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就直接问道:“为什么呀?”
博越挑眉道:“你觉得以秦先阳的脾性,会为了运送这百把万的东西特意回国内一趟吗?”
尧然然想了想,眼睛忽的亮了起来。
“你是他也是回来参加今年的斗宝会的?可他的性情也不像是会特意回来做这种事情的呀。”
“反正据我所知他家最近是没发生什么大事情的,十有八九是他找到了什么非常有意义的东西,就是历史价值远高于市场价值那种。”
尧然然闻言,轻咬着下唇笑意盈盈的走到尧甜甜身边。
“姐,那这烛台就先借给你拿去参加斗宝会呗,完了你再还我就行了。”
尧甜甜伸出食指戳了戳她脑袋:“年纪就重色轻姐,你也是够可以的了啊。”
尧然然今年才十七岁,按理来她一个做姐姐的,好像有义务把她这种心思掐死在萌芽阶段。
但尧甜甜心里明白,命运这种东西不是外人干预就可以掐断的,过多的干预反而会让它生出更多的变数来。
既然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就任它自然发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