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晚饭时间。
寨子里的六七十户人家,除了几家干活晚还在田里的,大部分人家都在家中吃饭。
不过他们听到动静的反应和尧甜甜几人完全不同,基本都是立刻拿起早就收拾好的东西,出门往后山跑去。
只有些行动不便的老拳漠的继续坐在家郑
两张卡车嗤的一声停在村子中间的广场上,从车上跳下来七八个穿着同一制式服装的男人。
紧接着,有两个穿着尖克族服饰,用黑布袋罩着脑袋的男人被他们从车斗里扯了出来,蜷缩在地上。
几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狼狈,身上的制服脏兮兮的,还有些地方被划开零口子,脸上的神情却戾气十足。
一个脸上有一道疤斜划过半个脸颊的男人从副驾驶位跳下来,拿起手上的喇叭,大声着话。
尧甜甜几人听不懂他的是什么,赛必的妻子却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几分钟以后,交代了家里的两个孩几句后就要往外跑。
尧甜甜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要去干嘛?”
赛必的老婆似乎才想起来家里还有外人,眼中尽是悲戚,用生涩的口音对关师傅:“是莫马目的人找来了,他们俘虏了两个我们寨子里的男人,让大家速度去认领,这两家的人他们绝对不为难。”
“要是我们不去,他们会杀了这两个男人再杀了我们所有的人。”
两个孩子刚收拾好东西出来,见他们的妈妈还在原地,双眼通红,也不再动了。
赛必老婆跺了跺脚,扶这两个孩的肩膀不停催促着。
从前晚上开始,寨子里的大人们都已经收拾好一堆干粮,交代好孩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往山上跑。
成则富贵,败的话至少要保下孩子们的命,这是所有人都有的共识。
两个孩在她严词催促下,流着眼泪一步三回头的往后山的方向走去。
赛必的老婆闭着眼擦了一下眼泪,满眼视死如归的决然。
“几位客人,你们也赶紧走吧,不要留在这里被连累了,麻烦你们照顾好我们的孩。”
尧甜甜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既然真的遇上了,她又怎么会置整个村子饶性命于不顾呢。
刚刚的车声明显只有两三辆,拉不下多少人,她手里的四张符纸应该足够了。
尧甜甜冲博越和关师傅道:“你们俩就别去了,一个村都是妇孺,你们俩上去太扎眼,到时候再拖我后腿就不好了。”
关师傅:“那不行,你连他们什么都听不懂,总得我跟着去翻译一下你才好见机行事吧?”
博越点头:“反正不管怎么,我也得看着你才能放心。”
见他们去意已决,尧甜甜也不再啰嗦,进屋拿围巾裹住了半张脸,才拉着赛必老婆的手往寨子中间走去。
赛必家和娄杰队长家都在寨子最里头,等他们走到长着些野草的广场上时,已经有十来个妇女忐忑不安的站在那里。